甫一捅开,层层密密的软肉便讨好地迎上来,湿润的水儿方便了硕大物件的进出,傅应齐的腰软得厉害,他尽力扒着车座的把手,自己也知道自己紧,尽量放松地展开身体,又因为那粗暴地进入而低着眼闷哼了一声。
如果放平常,傅应齐受苦,傅正杨至少会人模狗样地安抚一下他再开始,扮演好一个温温柔柔的情人。然而他此刻正处在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中,他觉得自己清醒着,实际上随着酒精的麻醉效果,动作比往日大胆了不少。
“大声一点儿。”穴没有扩张好,夹得人多少有点儿疼,傅正杨皱了下眉,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傅应齐的屁股,“不要缩。”
用的是下意识的命令的语气。
屁股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中响起,傅应齐被撞得向前倒,他难受得紧,在这样的地方做这样的事儿,对贵公子的优良家教来说,依然是个挑战。
傅应齐的脸红成一片,只感觉脑子都要烧起来,却依然不忘秉着呼吸,听着傅正杨的话,没敢再躲一下。
下一秒,傅正杨的手用力箍住了他的腰,手随意地向上摸,整个身体朝着他靠过来,身后被毫不留情地一下下顶着,裸露在外的奶头又被身后的男人像是面团一样,肆意揉搓玩弄,简直……像是钉在傅正杨的身上一样。
傅应齐咬着唇,只是隐忍地“唔”了一声,他原本清晰的大脑在傅正杨怀里,逐渐软成一摊乱糊,隔了两秒,才想起傅正杨让他叫出来。
“羊羊。”前面还有外人,他一时有些难以启齿,却又不敢太过违拗傅正杨的话,便轻轻地喊了一声傅正杨的小名,没有得到回应,傅应齐顿了两秒,又喊了一遍,语气比地看清他脸上的皮肤纹理。
以及他胸前一点近乎看不出来的,凸起的圆润弧度。
傅正杨心里突然升起一个诡异的猜测。
他挑了下眉,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原来在课上没怎么见过你哎。”
“嗯。”
前面的话题直接跳过,周明舒给了一个敷衍的回答。
讲台上的教师加大了音量,ppt翻到下一页,俨然已经讲到了本章节的重点内容,傅正杨停止对话,眼疾手快地举起手机拍了张照,安安静静地听讲了五分钟。
周明舒以为他已经安静下来,却见没过一会儿,傅正杨就亮着手机备忘录给他看。
那上面龙飞凤舞地手写着三个字:傅正杨。
“我叫傅正杨。”他道,“我看了眼群名单,都没有是你名字,我把姓和名都告诉你了,认识一下呗,朋友。”
周明舒终于转过头。
他看了眼傅正杨,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不是你们这一届的。”
傅正杨笑着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是这样。”
周明舒以一个浅浅的微笑作为回应。
这句话说完,一直到下课之后,傅正杨都没有再说过话。
来上课的同学打了下课铃之后,三五陆陆续续离开,周明舒从座位上站起身,径直走向讲台的位置。
傅正杨从臂弯中睁开眼,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教室里安安静静,刚刚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和讲选修课的教授正站在教室前门口低声交谈。
傅正杨站在门内,隔开一定距离,没有贸然上前。
他侧着身,耐心地听着那道好听抓耳的声音说:“王老师,这一次回来我是来特意感谢您的。”
老教授年纪大了,声音较低,隐约回了句什么,傅正杨没有太听得清。
“……嗯,是的。q大的学习生活我都能适应,李教授德高望重,治学严谨,这一年在他手下学习,我受益匪浅。”
这回傅正杨总算勉强能听的清楚老教授的问题:“你每个月研究生补贴够用吗?”
研究生?
还是q大的?
傅正杨下意识想到q大毕业的徐文生,那双表面上谦卑的,温柔的眼睛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他托了托下巴,饶有兴趣地继续听下去。
那道声音耐心地回答:“您放心,我的兼职收入已经够用了,我爸已经做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术后的康复也很不错,目前在老家养伤,这些花销我完全能够支撑得住,他说特别感谢您,想请您吃顿饭,只等您有空。”
接下来他们还在断断续续地说些什么,傅正杨就这么听着,然而过了片刻,周明舒却突然止住了音。
他简单和老教授寒暄了一两句,目送着对方离去之后,骤然收起了脸上的微笑,一言不发地跨进教室的门。
他抬了头,和一只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站着的傅正杨对视,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在偷听?”
疑问的句子,用的却是笃定的口气。
青年的脸整体轻轻淡淡,带着点儿高冷不可侵犯的味道,然而眼尾那一笔艳色,就像是墨上叠的绚烂的一朵赤色的花,是点睛一笔。
傅正杨直直地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一下:“你叫周明舒。”
他漫不经心,语气轻佻随意地说:“原来是大我三届的学长啊……我应该听过你的名字。”
傅正杨晚上回来的时候,迎他的不是傅应齐本人,而是徐文生。
日暮余光中,对方穿着深色的西装,静静地伫立着。
徐文生远远的便看见小少爷脚步轻快地下了车,走到庄园大门口,将手上披着的外套丢到他手里,活力满满。
小少爷今天很开心。
徐文生轻微地勾了勾唇角的弧度。
“我哥呢?”他问。
徐文生道:“傅先生出差了,让我告诉您一声。”
傅应齐这半年出差是常事。
本公司被他握在手里,人心基本已定,然而不代表就已经万事大吉,傅家枝繁叶茂,树大根深,子孙支脉能拿得出手的就不只京城里这一支,傅应齐又格外喜欢钝刀子磨人,慢慢下手,怀柔怀得久了,也终于到了可以修剪树杈的时候。
傅正杨对此没什么感想,他顺口一问:“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十天之后。”
“他这次没有带你?”
“是。”
傅正杨朝着门内走,徐文生落后他半步,走到后面,低眉敛目,然而却只觉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脸颊,下一秒,鼻梁上一轻,他常年戴着的眼镜便轻巧地被摘了下来。
皮肤上的温度炽热温柔,徐文生微不可察的,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傅正杨凝视他凝视了片刻,他眼睛和周明舒的眼睛类似而又不似,多出一些外露的锐利感,他吻了吻徐文生的眼睛:“自愿留下来陪我的?”
“……嗯。”
徐文生这个人,饶是对方跟了他一些年,又有床笫之私,怎么着也是极为亲密的关系,傅正杨也很难觉得自己了解对方。
当年傅正杨和傅应齐感情并不如现在刻意经营的和睦,傅应齐生母早逝,傅正杨的母亲虽是外室上位,但不缺心计手腕,短短几年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那会儿傅正杨还是集万千宠爱目光于一身的傅二少,反倒是傅应齐课业繁重,平日里低调温顺,不冒尖扎眼。
都是傅氏光明正大的继承人,天然就是竞争对手。
如果不是后来傅正杨自知不敌,后面退了一步,结果未必如今天好看。
徐文生颇不走运,遇见的恰恰是脑子最不清晰,最年轻气盛,同时也是性欲与情感需求最旺盛时期的傅正杨,老老实实给傅正杨当夜壶当了两年,估摸着这个下九流的情妇兼家庭教师的行当是实在从事不下去了,转头就投奔了傅应齐。
时过境迁,傅正杨对此充分地理解。
人可以在一段时间里当夜壶,但不能一辈子给人当夜壶。
老话说的好,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傅正杨对此表示充分的理解,然而一辈子身娇位贵的傅二少,从此再也没有近过徐文生的身。
他极度洁癖,且极度厌恶背叛。
庄园的别墅修得气派,走进会客厅,繁密的凉风被完全挡在大门之外,装潢是正式的灰咖色,玄关处的坐台上放着一本漫威漫画,和极简的装修风格不搭噶,看着像是英美剧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演员在跳二人转。
傅正杨顺便拿着漫画看了两眼,抖了抖不存在的灰,还没翻两页,便看见清脆的一声响动,徐文生进了门之后,默不作声地跪了下去。
男人身材修长,低眉顺眼跪在地上,西装依然一丝不苟,暖色系灯打下来,映得他眉眼生光。
傅正杨抬眼,收起嘴角的笑意:“干什么呢?徐老师。”
徐老师三个字,被他含在嘴里,挑高了音一个字一个字读,暧昧极了。
徐文生听到这三个字,几乎一愣。
这是傅正杨高中时候对他的叫法。
傅应齐总说傅正杨混蛋,他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徐文生这个秘书做的哪怕不贴身,只是纯粹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偶尔都能听见他在骂傅正杨。
说弟弟不上进,不好好学习,不谈女朋友,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败家子一个,将来还是这样怎么办,做哥哥的只能多操心。
当然这句骂更多的用途在床上。
有时候徐文生都想笑,傅应齐知不知道如今的傅正杨多乖,在床上多容忍他,多体贴,多像一个真正的恋人。
傅正杨高中那会儿,傅应齐应该不知道吧,把他的家庭老师当狗遛。
他真正混蛋的时候,傅应齐没赶上。
不让人穿衣服,几乎是凌虐式的性爱,逼他吃狗粮,承认自己是个性奴,各种锁链,道具,花样繁多,小孩儿法,不会允许陌生人贸然进入自己的生活领地,傅正杨也不会傻了,直接跑去研究所堵人。
……不知道为什么,傅正杨总觉得周明舒身上有一股奇妙的熟悉感。
他从聊天软件开始,以竞赛的名义,找学长问问题,周明舒很少回复,语气更疏离,然而傅正杨很快搬出来他本科课程教授的名义,周明舒知道之后,立刻拨冗回复,聊得多了,话题自然展开。
傅正杨很快发现,周明舒性格柔软,禁不起逗弄,做任何事儿都留有余地,是很柔和的性格,别人给一点儿好都会记在心里,除非逼急了,很难惹怒他。
他压根儿不是网恋的性格,看聊得差不多了,直接进下个阶段。
“明舒,有人找你。”
蛋糕店里,周明舒脱了围裙准备下班,这是他大一曾经兼职过的地方,后来不再需要借此赚取学费,就辞了职,这些年一直都和店主保持联系,蛋糕店缺人时偶尔来帮忙。
这两年旁边的城中村拆迁,附近新建了一个商场,地皮价格剧增,连带着房租也涨,周明舒注意到店里很多设施都没换过,地板都陈旧,他不主动提,店主也没有主动给他工资的意思,只是忙一天给个小盒蛋糕拿回去,抵工钱了。
周明舒能体谅店主的不易,更不会主动提,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细碎的现金,只是每次见到刘姐的欲言又止,还是叹了口气,想下次来,给他们换个新烤炉。
读研以后,可能没有时间再常来。
刘姐忙着给店里大扫除,黄昏的灯下,蛋糕店漂亮的玻璃窗下映出细小的景观树树枝的投影,斑斑驳驳,刘姐习以为常地往外一瞥,手上的抹布都停了。
一辆拉风的敞篷超跑停在路边,刘姐叫不出型号,只觉得车身的红色红得真贵气,车外的年轻人挺拔如松,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眉眼俊得不像话。
“周明舒在里面吗?”年轻人走进来,问。
周明舒很快被刘姐喊出来,见到傅正杨,还是有点儿惊讶,他不过是今天中午吃饭时提了一嘴,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傅正杨真……
又忍不住想笑,觉得小男生耍帅耍得有点儿夸张。
没看到街上一堆人回头看。
傅正杨懒洋洋地对着周明舒招了招手,这不是他第一次找借口来接他,周明舒早已过了尴尬期,只是走近时还是没忍住:“把车顶摇上去。”
傅正杨才不要,脸皮不是白长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送你回家。”
周明舒忍了忍,还是坐了:“去实验室。”
傅正杨看了眼表,很怀疑:“你们导师这么压榨学生?”
晚高峰什么车都堵,傅正杨上了路,还是把敞篷顶换成了实心儿的,周明舒坐在车里,顿了半晌,才说:“谢谢。”
傅正杨:“不客气。”
“不用来接我,其实。”周明舒有些无奈,“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不至于缺个人接,没买车只是因为没有必要买,加上习惯性的节俭。
况且……
周明舒明白傅正杨的意思,对方也没有遮掩的意图,目标明确,而顾忌着傅正杨的身份,他没有在最开始明确拒绝,导致现在问题变得棘手。
这是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傅氏集团的二公子,亿万豪门的继承人,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那些财产和身价就是天堑的距离,周明舒没有想要触碰的欲望,更不会狂妄的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一个。
而且,他的身体……
这两天萌芽的轻微好感不足以让理智动摇,周明舒沉默了半晌,坦言:“抱歉,是我一开始没说清楚,如果傅少想要找情人的话,我不适合,本来没有想要耗费您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实在不好意思。”
傅正杨嘴角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
比他小一些的少年人眉眼凌厉冷峻,不笑时那点儿高高在上的不悦失去遮掩,肆无忌惮地袒露了出来,眼底闪过几丝真切的苦恼。
周明舒注意到了,蜷了蜷手心,过了半晌,听见傅正杨说:“没事儿。”
傅正杨一只手打着方向盘,问:“你喜欢女的?”
周明舒愣了一瞬,本已经做好了全副武装回答的准备,陡然却被问到这个问题,出乎意料,他顿了顿。
傅正杨已经从那一瞬间的迟疑中窥出答案,他笃定道:“学长,你喜欢男的。”
越和周明舒相处,这点儿笃定就越强烈。
傅家人的傲气是骨子里的,傅正杨真正想要得手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放弃,他倒也耐心,认认真真给周明舒科普:“你看我,身高一米八三,人长得还行吧,从进大学没挂过科,脑子也灵光,就连qq都充了会员,精神正常,没什么犯法嗜好,性别也对得上,怎么着当你追求者也不跌份儿,哪有你想的那么深刻,你高兴了给我点儿甜头不开心了踹下我,就当给我个机会。”
周明舒被这段自贬的话惹的想笑,一些谁都知道不可能成真的甜言蜜语而已,谁敢真的这么对傅家的少爷,命不想要了。
可即使这样,傅正杨能这么说,也代表了足够的诚意。周明舒缓了半晌,才从傅正杨的逻辑中走出去:“按你这套说法,我拒绝你不是正常的选择,把你踹了。”
“那我纠缠你,你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傅正杨耸耸肩,笑得很开心,“谁让你倒霉遇到我。”
“没有觉得倒霉,只是没那么登对。”周明舒语气缓慢而柔和地强调,“你选择那么多,何必屈就。”
傅正杨想了想:“可是我也是认真的啊,我想当学长的男朋友。”
他哥好像一直让他找个女朋友。
女朋友没找到,找个宜室宜家的男朋友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他想什么便说什么,语气坦诚自然,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周明舒却被这样的讯息砸得劈头盖脸,一时失了反应,脸没有红,耳朵却蔓延起滚烫的热意。
“我……”周明舒准备好的台词彻底没了出口的余地,他是第一次被表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第一时间只觉得突然,眼睛睁大,原本就圆润的眼睛微微瞪起,显示出几分真实的无措和慌张。
明明比对方小,傅正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欺负纯情少女的感觉。
他侧过脸,看到周明舒滚烫的耳垂,心里那点儿无趣的玩味不知不觉也消了几分:“所以学长,没必要这么紧张,你只是多了个追求者而已。”
天黑了。
整个傅宅今晚气压很低,行走的佣人脚步声都压到了最沉默的程度,餐桌的菜热了两次,助理低声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徐文生诉苦:“徐先生,傅董今天实在……是董事长遇到什么事了吗,您不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您不知道,今天中午……”
接下来的话被徐文生打断:“说重点。”
徐文生这两天没时间回傅家老宅站桩,忙着收拢傅国雄溃败后的股份和势力,忙得脚打后脑勺,善后工作傅先生不会亲自做,傅国雄掌控的那部分地盘,有些动作做得实在很难看,需要一场清洗,此刻办公室门口排了六位高管,百忙之中,还是接了电话。
助理立刻摁灭了想要抱怨的长篇大论:“那个,傅董今天情绪不好。”
徐文生习以为常,傅先生不是经常这样:“嗯。”
“傅文丽女士今天中午预约要见傅董,傅董拒绝了,今天下午老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傅董也没接。”
傅文丽是上任老家主的亲妹妹,也是傅应齐的姑姑,曾经一度甚至和老家主争夺过傅家的归属,后来嫁人留美,最近一段时间受傅国雄之托,才归国。
她走之前尚且大权在握,阔别十余年,人走茶凉,如今再回来,哪里还剩下她的位置。
徐文生翻过一页财报,耐心地应道:“嗯。”
助理一呆,强调道:“老先生很生气。”
那可是上一任家主!曾经纵横商界多少年的老狐狸,财经封面的常客,对傅氏的把控如影随形,傅董才上位几年,不管管这位亲爹吗。
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值得浪费时间思考:“电话托给那边,老人家身子骨弱,让多准备些降压药。”
徐文生抿了口咖啡,想了想,还是试探性的问:“小傅总呢?他不在吗。”
提起傅正杨,助理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少爷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徐文生停下笔,看了眼天色。
“这么晚?”
助理有点迷茫,才九点钟啊,小少爷不是成年了:“是的。”
徐文生几乎瞬间想打电话给崔应,问傅正杨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喝酒,过了片刻,才和缓地回复:“我知道了。”
傅正杨回家的时候,一身夜间的寒意,他脱了外套,随便扔到哪儿,转头就跑去找傅应齐:“哥,哥,有吃的没,我饿了。”
他送周明舒回了实验室,兴致勃勃全副武装在旁边旁观了一个小时,发现确实不是做科研那块料后,才驱车回来。
一进门,却发现庄园内灯火通明,安静得针落地可闻。
傅应齐在客厅里处理公务,一直到他走近,才抬起头,轻轻喝了一声:“站住。”
傅正杨顿住觅食的脚步。
傅应齐冷眼看着他:“去哪儿了?”
傅正杨不明所以:“出门了一趟。”
他很少见傅应齐如此的表情,见也是几年前时见过,如今再看到,甚至愣了片刻。
傅正杨暂时歇了吃点东西的念头:“怎么啦?”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你还好意思问。
傅应齐心烦意乱,为傅正杨那点儿不太重视的轻慢语调,心里积蓄的怒意混合着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委屈,和一些不被需要的惶恐,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气来得莫名其妙,明明……
偏偏傅正杨不知死活地凑到他眼前,微微弯下身,眼神明亮、迷茫地看着他。
傅应齐情绪立刻找到了出口:“傅正杨,你多大人了,没个正形,说话吊儿郎当的,这些话我每天要说多少遍!”
室内一片明净,柔和的暖光直直坠下来,傅正杨虽然还是迷茫,好歹也正了色,思绪收敛过后,抽空把脑子的剩余空间匀出来一点儿,总算看出来傅应齐情绪不对,稍微碰了碰对方的胳膊,见对方飞了个眼刀过来,笑眯眯地问:“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英俊帅气的大帅哥生气了?我明天给你报仇去。”
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老宅里有人惹到傅应齐了。
对于傅家上一辈早年间的龙争虎斗,傅正扬生得晚,等有记忆的时候,九子夺嫡的黄花菜都凉了,然而那样激烈又百家争鸣的场面,比傅应齐如今的一枝独秀好看太多,他当个床头故事给嚼吧嚼吧听完了。
只是入耳,从不入心。
傅文丽来势汹汹地回国,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造势,还给傅氏的重要股东都发了问候的邮件,俨然气势如虹,一副王者归来的模样,作为重要股东之一,傅正扬同样收到了致意信。
除此之外,傅文丽还寄来了一封邀请函,以姑姑的名义想请侄子吃顿饭,傅正扬连那封邀请函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垃圾桶里了。
他实在不太看好这位西洋姑姑。
傅文丽若是早几年回来,倒是很有竞争力,如今再回来,早已错过入场先机,吃屎都找不到热乎的。
如果不是傅应齐表现得心神不宁,傅正扬都没把这事儿当事儿看。
没道理他哥如临大敌。
可是除了这一件事能让人心烦,还有什么值得傅应齐大半夜不睡,在这儿思考人生的?
……还能是谁不长眼。
傅正杨很少低头哄人,如今已算态度极好,傅应齐不想把事闹得太僵,见把人镇住之后,语气和缓了两分,问:“你还记得门禁时间是几点吗?傅正扬,你花千八百万买一堆破表,拿来放手腕当摆设是吗?”
“不是破表!”傅正杨立刻护住手腕,警惕地望着傅应齐,“哥你不懂别瞎说。”
傅应齐气得想笑:“你觉得我想把你的腕表私吞了?”
你这眼神是有这么点儿意思。
傅正杨私下嘀咕了一句,不过他明智,不正面和傅应齐杠,而是正儿八经的科普道:“这是我托徐文生帮我从法国邮回来的,宝诗龙的私人定制,二手很贵的,大三百万吧。”
傅应齐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所以意思是我比不上一块表是吗?傅正杨。”
傅应齐喊他用全名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被惹毛的时候。
傅正杨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他故意拖着不答,看傅应齐原本还算和煦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冷淡,似乎下一秒就要抄起枪崩了他,这才笑眯眯地把表一卸,吧唧一口亲傅应齐脸上:“你和表比什么?”
他把表塞过去,信口道:“我哥这么帅,又这么聪明,纵横商场八百年,一块表价太低了,怎么得换一套三环别墅才靠谱吧。哥,你觉得怎么样?”
傅应齐:“……”
他太阳穴突突跳,看傅正杨一副“我真会做生意”的得意模样,气不打一出来,然而傅正杨却偏偏又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唇。
这个吻轻而温柔,像是花瓣落在唇上,有别于刚刚的随意,倒是多了点儿安抚的意味。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果然,下一秒,傅正杨顺手牵羊,一边亲,一边摸到了傅应齐的腰,顺着衬衣往里摸,傅应齐应都没来来得及应一声,就直接被压到了沙发上。
“今天送一个师哥回实验室。”手下的触感顺滑紧绷,傅正杨走心地解释道,“好像说他们有一个紧急的项目,很着急要去,你也知道嘛,我心地善良,尊师重道,下次不会……哥你不能吃胖点吗。”
腰上的肉太少了。
他并不打算和傅应齐说周明舒的事儿。
今天虽然有点儿进展,但人还没追上,冷不丁给家里介绍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转头他哥告上一状,老两口万一心态失衡,把教子无方的屎盆子扣周明舒身上,到手的男朋友飞了,他找谁哭去。
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
等真登堂入室了,他再昭告天下也不迟。
傅正杨会摸,他从小学开始就会打麻将,高中后就真上手实践了,从摸牌到摸人,从赌场到情场,练得一手行活,一手掐奶一手听牌。此刻又极具服务精神,傅应齐咬着牙搪了几下,不想露怯,那双手却过分地要触碰到他的乳头。
因为奶太大,一只手都握不住的缘故,平日里傅应齐并不敢放松,只穿了紧束的胸衣,恨不得再裹上三层,傅正杨摸过去,只感觉手底下又柔软又紧绷,蕾丝胸衣勒得他手发紧,他就着胸罩揉了几下,觉得触感还算不错。
用比较恶俗的话来比喻,是“大白兔”要跳出来的感觉。
傅应齐克制地“唔”了一声,低过头,耳朵尖很快便红了。
他并不适应被玩弄的感觉。
“哥哥下次别穿这么勒了。”傅正杨手摸到他光洁的脊背上,替他解扣子,一边道,“别穿内衣,坐办公室,也没人看得见。”
傅应齐发丝凌乱地窝在弟弟怀里,合拢了腿,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问:“为什么不穿内衣?”
“穿白衬衫就行。”傅正杨理所应当地道,“让我玩啊。”
傅应齐眼睛抖了一下,却并没有出声反对。
傅正杨想了想,道:“哥哥的奶子,以后生了孩子,奶水应该很足。”
谁能知道,高高在上的傅氏家主,每日早起要束胸,否则大奶几乎要跳出来,压到办公桌上呢?
他一边说,手上功夫不停,黑色的蕾丝胸衣很快褪了下来,随着傅应齐的衬衫被扔在一边,雪白的双乳宛若漂亮的一对丰满雪球,挂在胸前,胸衣勒出深深的红痕,傅正杨礼节性拍了一下,雪球就如浪般,涌动了起来。
“好不听话的奶子。”傅正杨批评道。
傅应齐不应。
傅正杨像是对坏学生一样,问:“哥哥觉得呢?”
这种情色场合,他最爱叫哥哥,恨不得昭告天下般说我们兄弟上床了,傅应齐被点名,许久,才反驳般道:“听话的。”
傅正杨才不听这个。
“听话的奶子哪有这样的。”他掐了一把傅应齐的乳尖,身下的身体敏感地动了一下,似乎想向后撤,却被人狠狠地攥住。
傅正杨喜欢这种处女一样的敏感度。
他不高兴地批评道:“真应该找个乳夹,把哥哥这双淫荡的奶子给夹住,看你还骚不骚。”
傅应齐疼得“嘶”了一声,他垂下眼,听了傅正杨的批判,却露出一点儿微末的笑意来。
傅应齐道:“是应该来管管。”
他语气不轻不重的,傅正杨不喜欢有人接他的话茬,一个奶巴子便打了过去,直打得乳浪阵阵,雪白的乳肉瞬间变得红了起来。
“给你穿个环好不好?”傅正杨说。
他这次不是商量的口气。
傅应齐总算有点儿慌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不要。”
硕大的奶子被包裹在手心里,上身赤裸着对着弟弟,这是傅应齐原先从未有过的位置——之前只有他俯视其他人的份儿。
他本应觉得恶心,然而躺在弟弟怀里,内心却有一种心安理得的满足感。
他是弟弟的东西,他们本就密不可分。
傅正杨鹦鹉学舌,用夸张的语气说:“不要。”
傅应齐:“……”
傅正杨确实喜欢傅应齐的奶子,两团大奶在他手中和揉弄面团一样,软乎乎的。
他哥确实有做荡妇的天赋,这样傲人的奶子,放在女人堆里也是不常有的。
如同剥洋葱一般,衣物被整整齐齐地剥落了下来,傅正杨低下身,不轻不重地吻着傅应齐,那张和他并不相似的脸上浮现出熟悉的愉悦,傅应齐的脸颊染上绯色,眸子低垂,一簇一簇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的手扣住傅正杨的肩膀,黑沉沉的眼睛被掩藏起来,放松而毫不抵抗地迎接弟弟的深吻。
他起性欲了。
最先勃起的是傅应齐,熟妇般的乳粒也挺立起来,仿佛烂熟的浆果,摇摇欲坠,引人采摘。
“哥。”傅正杨低声用诱哄般的语气道,“转过去。”
他几把硬,他哥又这么骚,受不得诱惑,也是正常事。
那处早已被耕耘过的处女地被层层掰开,湿漉漉地重新展露在他的面前,傅正杨理智气壮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像是鞭笞一匹漂亮的牝马一般,径直捅了进去,傅应齐疼得一颤,发出急促的喘息,浑圆结实的雪白翘臀不住抖,下意识想要向后缩,被傅正杨摁住腰,一把拽了回来。
“急什么。”他道,“刚开始就跑了?”
傅应齐背对着他,紧咬着唇,一种莫名的羞耻让他说不出话,那双硌人的几把长驱直入,直干得他脑子一片空白,仿佛浇筑在他身体上,成了钉在那里,本就有的东西,他的穴被品鉴过没几次,又窄又紧,一层肉一层肉地留着男人的东西,仿佛天生吸几把的飞机杯,傅正杨这么长驱直入,几乎把他干得七荤八素,只能趴着床沿,一句话也说不说来,小幅度地扭着腰,不自觉地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傅正杨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热乎乎的穴道包裹着他,暖腾腾的,浑身都热了起来,傅正杨一手箍着他哥劲瘦的腰肢,另一只手随意地揉着他的胸,严丝合缝地贴着傅应齐的屁股,慢慢地抽插起来。
确实爽。
倒不是干得爽,这样的荤汤倒不至于让他侧目,而是一向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领导者躺在他身下,任他施为,那样的感受奇妙而有趣,让他冰冷地可以俯视这个男人,生出掌控的欲望。
——更何况,这位领导人还是他亲哥。
傅应齐最开始还有精神跑,后面便被干失了神,眼睛里有了水意,下身更是发大水一样,润得要命,雌穴已经自觉地开始承接另一具身体的鞭挞。
痛意早已融化成湿润的麻痒和细密的爽意,一想到是羊羊在操干他的雌穴,他便下意识地开始迎合,饥渴地流出更多的水,欲迎还拒地接受更猛烈、更毫无保留的征服。
傅应齐经验毕竟少,像是一片不自知自己有多肥沃的土地,被动地迎合着闯入者的开垦,从此打上私人的烙印契约,还担心给的不够。
他无师自通,穴一合一闭,吸得傅正杨特别爽。
既然能受得住激烈的性爱,傅正杨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起来。
“乖哥哥。”他低声诱哄,“再把自己打开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应齐模模糊糊听到这句话,下一秒,便感觉有什么粗粝的东西更进一步地捅进去,他跪趴在床上,差点喘不过气,最猛烈的点被粗鲁地磋磨,他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
傅正杨被夹得头皮都在爽,他呼出一口气,顶着宫口,射进了傅应齐的雌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