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味伴随着一丝的油烟气味,钻进商容的鼻子里,她幽幽的转醒。
可奇怪的是,她醒来是身处在黑暗中,而且全身都又酸又疼,不像往常清醒时应该是在柔软的床上的。
她视线跟神智极其模糊混沌,眼皮很重,手脚全都是不听使唤的疲软,就跟梦靥或是鬼压床一样。
过一会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她的四肢也被绑的完全麻木到小腿抽筋了,她才被疼眼,可是她看不到她的脚踝已经被绳索给磨出了伤口,粉色的肉就被绳索给咬出了,渗出了透明的组织液。
她忍住手脚麻木痛感去极力的回想,她似乎记得,那日她不是去商店买东西吗?现在又是在哪?她记得她从商店出来时,已经天黑了,正巧在边上遇到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着急的对她叨念说狗不见了,如果狗找不回来会被她儿子给赶出去的。
她原本来想多观察一下子,但是那老婆婆直接就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哀求着,"姑娘啊!你们年轻人眼睛好,帮我找找看,这附近有没有我家的狗啊?"
狗吗?
商容直觉得左右观看了下周围,发现没有狗后,便安抚着老婆婆,"老婆婆,这里没有任何狗啊?"
"那那可不行,找不到狗,我儿子不会让我进家门的。小姑娘你行行好,陪我到附近找找狗吧?"老婆婆依然苦苦哀求。
商容见这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老婆婆的家人说不准都着急找她了,商容见这老婆婆那么着急的到处找狗,她也有些不忍心,因此她连忙说,"老婆婆我帮你打电话问问这附近十六区的警察分局,看看有没有警察在巡逻时遇见路上有宠物狗的。"
老婆婆听到商容要报警,神色立马有些着急,掐握着商容的手死死不放,突然弯腰捂着自己的肚子说疼,"小姑娘,你行行好,扶我回家吧,我家就在这附近。就这路上而已。"
商容见这老婆婆指的路算大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她便把老太太搀扶进去。
一台黑车从旁边呼啸而过,还骂了他们脏话,说她们不长眼,走路也不走边上一点。
直到行到人烟隐没的路段时,老婆婆突然指着小巷说,"我家到了,小姑娘你进来喝杯茶吧!"
商容就看着这小巷几眼,觉得这小巷暗的可怕,而且好像弯弯曲曲的,谁也不知道里边住着谁,她觉得有些危险,便摇摇头婉拒,"老婆婆,你赶紧进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正当在告别时,突然有人从巷子深处眼明手快的走出来,直接以沾了迷药的白布掩住商容的口鼻,力气大的把人给往巷子深处拖扯,不用到两分钟,商容随即昏了过去,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刚才那台黑车,又回头驶了过来,把人给带走,整件事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不用五分钟。
商容在黑暗中的痛觉跟知觉,这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连回忆都隐隐约约的清晰了起来。
就是,商容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被绑来这?是遭人口贩卖给绑架了吗?
商容连问了自己三个问题,才确定自己真的是被绑架了,她脑袋瓜不经意的想起以前在警大学习时,老师们讲解的那些绑架案,特别是被人口贩卖抓走的妇女跟小孩,是很少有机会能逃脱的,那些被绑走的妇女跟小孩的下场往往都是人间蒸发了,就算幸运的能找回也多半是伤痕累累了。
她一想起这些可怕的事,就有些心急如焚,想动动手脚或发出声音时,发现不仅手脚被捆,嘴也被贴住了。
她挣扎了半天,四周根本毫无动静,就是乌漆嘛黑的,只有等到慢慢视觉适应了黑暗,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被藏在一间房间里,她慢慢地挪动被绑住的脚,才把自己靠到一个感觉比较安全的角落。
她环视四周,这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一张床,有桌子跟书柜,窗子被两片长木板给钉上了,露出了些缝隙,月光就从这缝中洒入,尘埃就跟着光像是粒子般滚动下坠至地。
好美,却也静谧,也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