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巡逻兵发现了自己,在冲他鸣枪示警,正要采取应对措施,却哪料这队日本兵,又喊叫着一起朝着另一个巷道追赶过去。
于是这才弄清状况,原来不是冲着他肖玉。又是谁在这漆黑的深夜惹火上身?他一边寻思着脚下不敢怠慢,幸好那个人引开了这队巡逻兵,好使他能长驱直入青年学堂。
当肖玉快步如飞,冲进学堂大门,一条黑影冲到他跟前,紧跟着耳边传来一阵汪汪的狗叫声。
“安静点,小东西,若把鬼子引来可就麻烦了。”肖玉对着暗影里的那条狗一吐舌头,作势丢出手里的一样东西,其实,什么也没有。
这条狗是学堂里看家护院的,叫老黑,它认识肖玉,因此在看清了来者后,便停止了狂吠,又见对方似扔出什么东西,便上当奔去。
“再见吧老黑,这次没带吃的,下次一起补过。”肖玉心中念叨着直奔向后院。
绕过后院的一排平房,顺着高墙下的暗道--一堆草丛,他走入一个地下室,说是地下室,也不过是间较为隐密的柴房,其间共前后两室,前面可供烧火,而后面可以住人。
“肖大夫,你可来了。”一见肖玉走进来,一个正在给一名伤员喂水的马戏班队员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迎上前来。
“大家都还好吗?”肖玉走过去,并未急于问询冯队副的下落,而是出于医生的一种职业习惯,亲身去查看躺在铺上的一名名伤员。
“他们都很好,手术作得非常成功,只是太虚弱了,需要营养的补给。”队员说道。
肖玉仔细做着检查,边道:“这个没问题,医院里还有很多商户们捐增的营养品,我会派人想办法运到这边来。”
“肖大夫,我们啥时候能出去呀?”一个靠在床头,被截去一条左腿的伤兵满含期望地问道。
“别着急,等你们养好伤就可以把你们转移出去。”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眼看着一场错误的判断将导致成千上万的伤兵再次渡入苦海,他这个军医该如何去拯救。
于是转头问向身边的那个队员:“知道冯队副他们现在什么地方?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他。”
“你还不知道?智勇二大队改换了新的联络地点,在天神庙。”那个队员回答。
“天神庙,象达街老木厂那个?”肖玉问,因为不仅滇西,整个龙陵县象这样的天神庙不计其数。
队员点头:“对,就是象达街老木厂南山坡上的那座,冯队副昨天还派人来这儿了,说是青年学堂这里的电台也不能再启用了,怕万一有闪失殃及到这里的十八名伤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