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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令 第68节(2 / 2)

&esp;&esp;眼前一片空白。

&esp;&esp;鼻尖似乎传来了淡淡的水气,让他的意识逐渐回归。

&esp;&esp;琴音的流转也让他的心神很快维持住了自我的存在,李观一睁开眼睛,看到周围水声潺潺,远处层岩叠翠,山峦起伏。

&esp;&esp;他感觉自己忽然变得高大,脚踏着水流,在远处有一名穿着朴素衣裳,用兜帽遮住了面容的女子,黑发微微落下,李观一看到前面有一名男子,穿着复杂沉重的甲胄。

&esp;&esp;这是……陈国公?!

&esp;&esp;李观一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掌,看到自己左手握着弓,右手握着战戟,看到自己穿着威严华丽的礼仪甲胄,绑着甲叶用的金色丝线微微扬起,听到自己喉咙震动发出的声音。

&esp;&esp;正在微微笑道:“陈国公,只是切磋,何必如此认真?”

&esp;&esp;李观一明悟。

&esp;&esp;自己来到了那一道记忆当中,化入了薛神将身上。

&esp;&esp;这就是最高层次的教导。

&esp;&esp;不是教导,不是辅助,而是直接的记忆传承。

&esp;&esp;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自感受一次顶尖强者出招更有效果的学习了。

&esp;&esp;陈国公似乎笑了一下,轻声道:“陛下今日在太和宫当中评价天下的名将,说薛国公你的战戟和我的长枪,都胜过当年太祖面对的烈侯,这是陛下的心里话啊,说我们的武功是足以谋反的力量。”

&esp;&esp;“我们不打的话,陛下心中,会不安吧。”

&esp;&esp;这一句话,并不在之前看到的画面里面,薛神将微微笑起来,陈国公提起了手中的长枪。

&esp;&esp;在这个时候,李观一感觉到了来自于对面的气息。

&esp;&esp;沉重,霸道,仿佛在激流之下坚定伫立着的山岩。

&esp;&esp;五百年前的记忆里,陈国公将自己的面甲覆盖上了,那是一面暗金色的面具,如同古老武神的装束,遮掩住戴着面具之人的面容和神色,只露出一双安静的双目。

&esp;&esp;在旁观时候,面对着薛神将如不堪一击的陈国公起身。

&esp;&esp;那种雄浑如同山岳般的气息让李观一的意识都有一种颤栗的感觉。

&esp;&esp;能够在五百年前的大争之世有国公的尊号。

&esp;&esp;后人学会了他的枪法,用他的神枪击杀了侵略中原的如神灵般的白狼,提着枪闯入了宫阙,开辟了陈国的国祚,而此刻,这已被尊称为陈国国祖的英雄发动了自己的攻击。

&esp;&esp;如山崩地裂。

&esp;&esp;李观一瞳孔收缩,他的天赋其实很强,在这个时候,陈国公攻来的一枪霸道,在他的眼中缓缓放慢了。

&esp;&esp;他曾经在入境前,在秘境之中,和压低境界的陈国公交手。

&esp;&esp;见识过他的枪法。

&esp;&esp;而这个时候,那在之前评断里面只是上乘枪法的陈国公神枪,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一寸一寸变得明亮起来,然后烙印到了李观一的神魂之中。

&esp;&esp;李观一将这一枪记了下来。

&esp;&esp;而后他感觉到了薛神将的动作。

&esp;&esp;他感觉到了气机的流转,感觉到每一块肌肉的调动,感觉到了筋骨的绷紧,感觉到了那白虎法相匍匐在一旁,感觉到手掌握着那战戟的感觉,一切的一切,就仿佛他化作了使用这样一招的薛神将。

&esp;&esp;这就是,传承。

&esp;&esp;战戟横扫!

&esp;&esp;卷涛!!!

&esp;&esp;…………

&esp;&esp;在这之前,大漠之中。

&esp;&esp;因为骆驼被震慑吓死的破军和那带路的老者在沙漠之中艰难匍匐。

&esp;&esp;他们趴在了沙丘下面,月色像是洒落了大片的白银,明亮干净的沙子也会反射月光,简直像是趴在了月亮上面,四下都是白蒙蒙的。

&esp;&esp;在夜色和星光之下,大漠辽阔得像是没有尽头。

&esp;&esp;本来没有了坐骑就是艰难的处境了,他们还遇到了被突厥骑兵围剿的沙盗,沙盗们被围剿,已经化作癫狂的状态,遇到狗都得被杀了,如破军这样堪称漂亮的男人,下场会很惨。

&esp;&esp;破军不擅长战斗和厮杀,他和老者遮掩了气息,躲藏起来,骑着沙漠马的沙盗们来回地寻找着,但是破军找到了很巧妙的地方,遮掩了目光,他们没能找到,走得越来越远。

&esp;&esp;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柄暴露在外面的战戟忽然再度鸣啸起来。

&esp;&esp;沙盗们听到了声音围堵过来,嘈杂的喊叫声音渐渐靠拢,破军咧了咧嘴。

&esp;&esp;他打算拼杀。

&esp;&esp;一名沙盗已骑乘着沙漠马扑了过来,手中有弯刀。

&esp;&esp;破军从乐器里面拔出了一柄软剑,一下刺死这个沙盗,老者瞠目结舌,破军道:“我不擅长杀人。”

&esp;&esp;“记住了啊,东陆中原人的话要好好琢磨。”

&esp;&esp;“不是不会,多少会一点点。”

&esp;&esp;他轻快地跳了起来,反手用手里的马头琴轮圆了,砸在了一名骑兵的头顶,当马头琴的琴身发出刺耳声音,然后裂开之后,他又用琴身断裂出锋利裂口的一端狠狠地刺出去,把第三个人的脖子给贯穿了。

&esp;&esp;中空的琴身就像是成了一个放血的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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