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宫门紧闭着,大监身后的小太监一人捧着家书一人端着药汤走了进来,只见丽妃一身素衣歪斜着身子恹恹地躺在榻上,她听见堂内声响也并不理会只是侧眼瞟过大监不悦地撇过了脸。
站在珠帘外的大监也不在意,只是轻笑着行礼下跪:“请丽妃娘娘安。”
“正午时分突厥送来一份家书,还请娘娘过目。”
丽妃连忙坐起了身子接过小太监呈来的书信责问:“正午送来的为何现在才呈来。”
她正想拆开读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生生停了拆信的动作,丽妃忌惮地看了一眼足下跪拜着的大监。
“回丽妃娘娘,陛下挂念着您的玉体,特地叫奴守着赏赐给您的坐胎药,为了这药这才来晚了,”大监垂着头伸手示意了小太监手里的汤药。
“起来吧。”丽妃悠悠地躺了会回去将书信塞进袖口,细白的手指接过瓷碗。
“谢娘娘。”
“丽妃娘娘,中宫正空悬着若您能一举得男便是顶顶尊贵的长子,这药还请娘娘日日喝着才好。”
丽妃皱着眉心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她抬眼看着大监说道:“长子又如何,到底是庶出。”
“娘娘这话万万不敢乱说。”大监脸色难看连忙制止道。
“行了下去吧本宫已经喝完了,喝个坐胎药也要这般盯着。”丽云语气不善。
“丽妃娘娘恕罪,陛下说娘娘最是怕苦叫奴奉上一盒蜜饯呢,如今陛下是为了安抚前朝才不得已禁了娘娘的足,为了陛下也为了娘娘考虑还请娘娘忍耐忍耐。”
丽妃看着桌上的蜜饯心里颇有些得意,微微上翘的唇角被帕子盖住:“下去吧。”
“奴等告退。”
钟粹宫的大门刚刚禁闭丽云就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突厥可汗在丽云来周前便谋划妥当,后妃与母家书信往来是最正常不过了,即使免不了被人盘查也比私自送信来得便利安全些,宫人们顾念到丽妃的身份也不会多加为难因此突厥可汗在来信的信纸上动了手脚。
丽云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拿着信纸,火焰一点点燎过信纸才慢慢显现出信上真正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