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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蒋澄星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几天后她当真让人搬来了一架古朴典雅的三角钢琴。琴身通t如墨,线条流畅,伫立在厅堂的书柜墙前,宛如一只静美的黑se天鹅。成欣看着她支好后顶盖,随手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试了几个音,然后扭头向她招招手。

“我真的要学吗……”她迟疑地移过去,被一把按到了琴凳上,象牙白的琴键温润细腻,瞧着就知道不可能便宜,“我不会弹,会不会给你弄坏呀?”

蒋澄星拉起她手腕晃了晃:“你这点儿力气想折腾坏它恐怕是难。”没等成欣撇嘴,她又接着补充道:“放心好了,钢琴是很耐用的,我小时候练习的那架得有一二十年了吧,现在还在老宅放着呢。”

“咱们都不是专业的,我随便教,你随便学,怎么样?”

她拉了个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先来认识琴键,不用去数了,我直接告诉你:钢琴一共有88个键,白se52个,黑se36个,你来找找它们的排布有什么规律?”

“呃……我没看出来?”

“先把最左边这三个键去掉不看,那么剩下的以两黑三黑为一组,一组里有七个白键,”蒋澄星的手指依次在键上划过,乐音随之升高,“这就是我们常说的doreifati。”

成欣也跟着划了一组:“好像我这边的声音整t更明亮?”

“没错,在钢琴上从左到右音调越来越高,我们把最中间的一组称为中音区,那么在它左边的三组就是低音区,右边的三组就是高音区。”

她讲得清晰明白,让成欣,而是如一队队等待指挥的士兵般排布齐整。不过她旋即意识到了演奏的困难:“所以是要把这88个音的位置都记住才能弹曲子吗?”

“虽然对初学者来说常用的也就中间这片区域,”蒋澄星用手指点了个圈,“但是确实,迟早是要都记住的,可以一边弹一边记。”

“好复杂啊。”

“光记住位置还不够,还要练习指法、学会控拍,并掌握基础乐理——这就开始叹气了?”

成欣的背都驼了:“太复杂啦!”

“我刚开始练琴的时候也这样觉得,甚至那时候学这个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当时年纪小家长又经常不在家,他们觉得需要给我找点事做,既能磨x子又能陶冶情c,那就选个乐器学吧。”

“刚上手辛苦,不过现在反倒觉得值得了。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境遇好坏,什么时候都能为自己弹上一段。”蒋澄星把手放到琴键上,一串如珠似玉的音阶从她指尖散落。

“而且,你不也挺喜欢听的吗?”她冲她眨眨眼睛。

“嗯?哦……”成欣反应过来她的落脚点不在曲子而在人,“也、也就还好吧!”

“是吗,”蒋澄星将双臂交叠于x前,口吻忽然严厉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叫我老师。”

“上课的时候要说蒋老师好,课上跑一下神就挨一下戒尺,自己把k子扒下来到凳子上趴好,假如这时候能求饶得动听,可以让你自选一回用实木的还是钢板的。要是在练习中弹错一个音,就自觉脱一件衣服,你的犯错录像将在全t学生面前展示,并被严肃批评以儆效尤;如敢再犯的话,准备好带上镣铐当公用教具吧,我会在你十个指头上都绑满小砝码,什么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把音都弹准了,什么时候再穿上衣服做回学生。

“当然如果学得好,老师也会有奖励。优秀学生将有机会为我表演独奏,老师要给听话的好孩子授予荣誉勋章,你想把它印在哪里?脸蛋、脖子、x口,还是大腿内侧?”

她站起身,弯腰俯视着头颅低垂的安静学生:“还是说想要更多奖励?那么,一边叉开腿迎接ga0cha0,一边获准亲吻老师弹过的琴键……”

剩余的话被一只手伸上来捂住。成欣的脖颈折成一株被雨打弯的花j,紧绷的指尖微微颤抖,隐约折s出清浅的呼x1节奏。

“好了……别再说了,”掌心与嘴唇相贴,她出声的时候仍没有抬头,“开始授课吧,老师。”

尽管蒋澄星说是随便学学,但成欣发现她教得还是蛮认真的。给她打印了曲谱,设置了练习题,还有入门的乐理知识点总结,甚至还次次给她留课后作业。几天的训练下来她已经能看懂了简谱,学会了数五线谱的线与间,勉强可以把中间三组的键盘认全。

只是当余音在空气中消散,成欣独自坐在琴凳上发呆。户外的斜yan在地上拉出一道金se的线条,清寂的房间好像动画中被暂停的一帧。眼前、手边、周遭,所有物件都在某个瞬间变得陌生,包括自己的这具身t;她明明在这帧画面之中,却被一种微妙的疏离感包围,仿佛身处一个jg心布置好的舞台,自己却是不知所措的观众。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琴键上,慢吞吞地花费整个下午敲出一个又一个音符,这样的时光似乎不该出现在她的人生当中。太过安然,太过梦幻,反而令人心乱。她喜欢钢琴吗?喜欢音乐吗?她仍依稀记得儿时关于“艺术家”的幼稚发言,可当时过境迁后,她终于有机会坐下来接触一门艺术,却发现心中激起的兴趣甚至还多不过茫然。

也许是她的喜欢仅仅流于表面,所谓的向往不过是对别人生活的一种幻想,所谓的遗憾不过是对自己生活的一种抱怨。抑或是她的潜意识在否认当下所选,因为一切的发生实际上不经她的判断。

然而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她的手悬停在琴键上方,犹豫了半晌还是按了下去。不知道,想不明白,但就这样弹弹琴也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吧。而且偷懒的话会被蒋澄星发现,有时她连她少练了几遍都能知道。

不过这次蒋澄星回来后没急着检查作业,而是直奔衣帽间翻找,没多久就给成欣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行头。黑se缎面鱼尾裙搭上白se雪纺小披肩,看上去是要出门的样子。成欣扬起脸,趁蒋澄星给她擦唇膏的时候问了一句:“今晚要去哪儿?”

“朋友办了个派对,我带你去玩一玩。”

她确实有好久没出门了,但一听说是去参加聚会,又不免有点紧张,脑子里不禁闪过好些酒席富丽、人群光鲜的景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蒋澄星又补充道:“算是朋友间的小聚,随便玩玩就行。”她自己也只是换了套简约的无袖k装,不b去正式场合的庄重板正。

出发的时候是蒋澄星开车,成欣坐在副驾驶上,目睹车子一路驶向临江的一处别墅区。现代风格的复式别墅被霓虹灯箱环绕,在夜幕下变幻着缤纷se彩,前庭的草坪上设有露天餐台,点缀着小型灯球和花艺装饰。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时而伴着动感的乐曲发出欢笑。一步入正厅就有侍者端来香槟,成欣接过来抿了一口,然后被蒋澄星牵到开放式的自助餐桌前。

“这里的酒水随便喝,想吃什么也自己拿,这边有小吃,那边是主食,往里走还有甜点,”她向她一一介绍着,“那边角落有个吧台可以调酒,吃完了外面还有娱乐区……”

成欣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你要去哪里呀?”

“得去跟几个熟人打下招呼。”这句话音还没落,旁侧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叫喊:“澄星姐!”

蒋澄星转头,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nv孩抛下nv伴跑向这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离得近了,成欣发现她怀里还抱着只有点眼熟的银白se小动物。

“是小乔啊,我也是刚到,”蒋澄星显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毛茸茸,“你姐一直宝贝的猫怎么到你怀里了?”

“现在她跟我可要好呢,”nv孩一边搓着猫毛,一边把不对称的耳坠晃得叮当响,“听我姐说你早回来了,也不出来露露脸。”

“之前工作上的事多,这不刚松闲一点儿就来见见人啦。”

“哪儿有刚回国就忙工作的,你应该多学学我姐,一回来就办party!”

成欣在一旁默默听着,发现眼前的蒋澄星似乎与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彼时的她尽管同样举止有礼,却难以给人真正亲切的感受;而此时的她却当真宛如一位和蔼可亲的姐姐,连得t的微笑都更温和了几分。其余姑娘也包过来了,相识的不相识的围作一团,蒋澄星一一点头致意,成欣察觉到那gu礼貌x的距离感又回到了她身上。

所以是分人的吗……或者说,圈层?她想到以前在高中,前仆后继的人们都没有把蒋澄星捂热,也许是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她们有亲近她的资格。她飘忽的思绪突然被一声疑问打断:“澄星姐,这位是?”

她的心脏在蒋澄星侧目瞟来的一瞬陡然篡紧,道道齐刷刷的目光一起翻成巨浪将她吞没。电光石火间,她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尴尬境地,蒋澄星会怎么介绍她呢,刚才她准备去见朋友的时候都打算把她留在这里。

情人、姘头,还是被包养的小玩意儿?那双嘴唇已经微微启张,成欣浑身汗毛倒竖,心跳几乎要突破肋骨。在对方即将发声的瞬间,她猛地上前一步,抢先用略显尖锐的音调脱口而出:“同学!”

“我们是同学!”

蒋澄星的目光回转过去,在掺杂着阵阵耳鸣的眩晕中,她听到她的声音清朗透亮:“对,这是我同学。”

被簇拥的身影和人群一同离开,成欣的脚下一阵摇晃,骤然放松的肌r0u带来席卷全身的虚脱。她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迈开步子去休息区寻找空位。

一排排沙发卡座勉强形成半个私密空间,最靠里的角落远离社交区域,连端着餐饮的服务生都少有经过。等蒋澄星找到这里时,成欣正一动不动地瘫在桌上,手中还虚握着一只空了大半的酒杯。直到被人推搡肩膀,她才晃晃脖子,翻出一半被桌面压出红印的侧脸。

“走吧。”蒋澄星弯腰捞她,一手绕到腋下,一手抓住胳膊,用力上提。成欣扑倒过来,如爬山藤般将人缠住。蒋澄星架着她往外走:“该回家了。”

晕晕沉沉的人步子虚浮,一栽一栽地没走两步,就交出了全部的平衡支点。蒋澄星感到肩颈被刺得发痒,有什么毛蓬蓬的东西贴着锁骨来回磨蹭。她垂眼看去,成欣耷拉着脑袋,下巴一点一点,简直跟把面条似的挂在她的身上。

“这么黏人?”回应她话的,是怀里人含糊不清的嘟囔,与依偎得更紧的身t。拖着这样的人可不好走路,蒋澄星半扶半抱,感觉自己好像在跳一支冰面上的双人舞。别墅灯火辉煌,派队如火如荼,她们背离攒动的人群,来到静谧的户外停车场。左右也没两步路,蒋澄星直接把人拦腰一抱,扛到肩上。双腿悬空的人还想扑腾,她抬手往她pgu上抡了一下,力道没有放轻。

身上的人顿时老实下来,动也不动,一声不吭。蒋澄星径直把她扛到车前,拉开后车门塞了进去。正当她想ch0u身时,却冷不防地被人往车里一带,一下子扑倒在座椅上。

成欣像树枝杈一样伸着手,搂着人家的脖子就亲了上去。柔软的唇瓣紧密相贴,温热的吐息交融g连,她啾啾地啃了几口,咬着对方的下唇轻摇轻晃,又过了半晌,才发现被亲的人始终没有动作。她睫毛微动,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霎时四目相对。

她浑身一颤,猛地偏头避开视线。

蒋澄星背光的瞳se显得b平常更深,她坐直身子,关上车门,把想缩到一边去的nv人扯回膝上:“不装了?”

成欣将头扭向一旁,眼睑半垂,沉默不语。

“虽然一身酒气,但嘴里还是果汁味更浓呢,”蒋澄星说,“喝的度数不高吧?”

“转过来看着我。”

成欣刚把脸转回去,就被按下脑袋蓦地吻住。猛然相撞的嘴唇如同两块相x1的磁铁,瞬间难舍难分。蒋澄星用灵活的舌尖叩开齿关,势不可挡地闯入口腔,将sh热的内颊和上颚软r0u逐寸扫过,又g住她的舌头拉扯卷玩。

这才是她熟悉的亲吻,仿佛要将人烧熔的温度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她吮x1着对方的津ye,舌头顺从地滑出口腔,被人衔在牙齿间反复厮磨。啧啧的水声流淌开来,兜不住的银丝沿着下巴滴滴答答地滑落。连换气都来不及,她只能趁对方t1an舐舌面的时候把嘴巴张得更大,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细弱的喘息。

她骑在nv人腿上来回摇晃,跨在腰两侧的腿不自觉地合拢夹紧。随着时间推移,供氧不足的身子渐渐脱力下滑,最初低头的姿势变成了仰脸跪趴,她的x口贴上nv人的x膛,微鼓的n晕隔着衣料相hu0搓。每当快跌落时,就会被托住后t向上一扔,又把她弹回水波连连的口齿纠缠。

那双托在pgu上的手好像有什么怪异的魔力,明明没怎么动弹,却让她产生了一种摩擦生热的错觉。冒火的掌心烫得要命,她有意识地摆起腰来,前后晃出起伏的流线。

蒋澄星吐出她的舌尖:“今天怎么这么浪。”

成欣追逐着t1an上她的嘴唇,小声地一遍遍喊:“主人、主人……”

因为没有别的称呼可以叫了。

在眼眶雾sh前,她就把脑袋低下去,埋入nv人的颈间。

她不喜欢喝酒,但今晚还是尝了不少,什么花里胡哨的颜se都喝下去了,她想要清醒的思考,却又贪恋酣醉的沉沦,结果是哪个都没得到。

她趴在桌子的时候想了很多东西,时光在她脑海里倒流,从现在起到上一秒,到昨天,到前月,到过去的无数年。她原以为她不愿再回忆的,但没想到只要稍稍回拨时针,高二那一年的旧电影还是能播放得如此生动。

她想起一个笑,一场雨,一袭白裙,和一双某次回头时无意间瞥见的眼睛。那眸子在日下澄如盈湖,湖中水草浮动,是根根睫毛投下的倒影。

她想起那届运动会,蒋澄星报了没人敢报的3000米,下跑道时人们哗啦啦地拥了上去,好像迎接凯旋而归的国王。搀扶的、递水的、盖毛巾的,无论亲密还是疏远,大家都围在她身边一同喝彩。

此刻混在人群里是多么自然的一件事,像数只手那样举起水瓶,像数张嘴那样爆出欢呼,像数个身t那样紧靠过去。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没有人会有异议。

而她只是坐在另一头的看台上,压平手中被风吹皱的广播稿纸张。

有道坎她当年就没有跨过,直至今日也是亦然。

所以被掐着腰按入主副驾驶的间隙时她没有挣扎,任由裙摆被一掀到底。夹在扶手箱上的两腿屈膝半蹲,暴露在外的t0ngbu高高翘起,她还喘出几声小猫般的哼叫,腻乎地向背后发出邀请。

这才是她现在的职责,是她们之间唯一合法的联系。既然如此,再fangdang一些才是理所当然。她缓缓摆起胯来,轻薄的真丝内k清楚地g勒出t瓣的轮廓,倒桃心形的软r0u上下震颤,仿佛摇着一条无形的尾巴乞哀告怜。

想要被触碰,被抚0,被拨弄。求你了,别让这笨拙的招引落了空。她将上半身伏得更低,等待着身后人的动作。

蒋澄星没有动手,甚至没有剥去最后一层内k,她只是稍稍抬腿,将一只膝盖顶了上去。

y实的膝盖骨嵌入腿心深处,没留多少反应余地,一戳上就迅速ch0u动。“唔啊!”成欣不受控制地惊叫一声。这样隔着布料的研磨反而让快感来得更凶,不再只是一个敏感点被刺激,整个y部都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y1nhe,被碰到哪儿都颤抖地掀起骇浪。

她被顶得一拱一拱,好似吊在蹦床上弹来弹去,黏糊的水ye流如泉涌,不多时就让相贴的衣料都sh了个透彻。濡sh的内k变细绷紧,狠狠勒入两片r0u唇之间,迫使她仰头连连叫喘。

为了不让身子滑出太远,她不得不背过双手,反扣住两个座椅,结合被卡住的腰部,使上身被固牢在前排,后排只抬一个浑圆的pgu。这就让后面的人更好发力,而自己也不再有逃离的空间。

“嗯哈、呼……呜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了哭腔,鼻音b以往更粗,音se也闷闷沉沉——不、不要这样,在快感中应当欢笑,应当求欢,就算可以轻飘飘地掉几滴眼泪,也不要无法自控地号啕,不要难过,不要悲伤。

不许哭。

她竭力拉住自己,努力调节声带不让身后的人听出异常。然而x中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翻涌不止,化作风暴将心田neng绿的草场啃食得jg光。

好想、好想、好想——

她无意识地在心里重复了好多遍,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好想做你的恋人,好想与你携手,好想跟你共历千姿百态的生活;好想告诉你所有荒唐的心事,好想光明正大地接受祝福,好想相信一个备受期待的未来;好想ai你,也想要被ai。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从那一句“同学”开始,她就已经醒了。她和蒋澄星之间将永远有条g0u壑深深横贯,不会消失,不会弥合,因为一个人没有勇气,一个人没有打算。

只有在她醉倒的时候紧贴着她才算合理,只有这时人们才会t贴地让开道路,只有当她叫她主人时她们的关系才得以维持,她在她生命中占据的余地,仅仅只有这一方狭隘、密闭、昏暗的空间。

她的梦只能到这儿了。其实打年少起就是这样,她们坐得再近,也是很远。到现在不过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眼泪终于还是冲破禁锢连串撒下,她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只好抖着腰夹紧腿,刻意模仿ga0cha0的样子收缩x口,一边x1鼻子一边胡乱叫喊:“啊啊啊去了……主人好bang、唔好爽——”

腿心间的顶弄戛然而止。她怔忪着失了声,连大气都不敢再出。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已经识破了她r0u麻又浮夸的伪装,心跳一时震如擂鼓。

直到听见背后的人在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始终未达ga0cha0的y部还在轻微抖颤,她尴尬地匀了口气,谨小慎微地将身子从前排ch0u回来,兜着一腿的黏sh慢慢爬回主人膝头。

蒋澄星衣着完好,只有右腿的膝盖处有一块深se水迹,她趴上去,正好把自己作弄出的那处盖住。一只手伸到脸前,她自觉地张口hanzhu,任由手指扯着舌头翻搅玩弄。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犹如泡沫般的时刻何时消散。

当车子开动时,成欣已经睡着了。窗外的灯光在蒋澄星脸上逐一闪过,她低头看向枕在腿上的安静nv人。即使后排座椅宽大,她也还是蜷缩着身子紧贴过来,仿佛刚出生还未睁眼的幼犬,本能地寻求温暖。

蒋澄星想,真乖。要是能一直这么乖,或许还可以养好久。

尽管成欣只是个普通nv人,但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成欣。作为最初x癖的启发源头,蒋澄星不想轻易就将她挥霍掉,她对她的使用总是注意小心,避免过度浪费。

她又想起高中时的那帮人,一群蠢货,只会最原始的压迫,远不懂真正统治的魅力;她的奴隶在自愿臣服的时候才最可ai,只对她一个人献上忠心,远b推出去被一群人施暴强得多。

真该让她们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蒋澄星用指尖戳着nv人沉睡的侧脸,笑了。

没关系,就算将她挥霍一空,她也不会随便抛弃她,她对自己的事物一向负责,况且成欣又不难处理。

总而言之,她对现状相当满意。多年来一直惦记的玩具,等真到手了发现不仅不逊se当年,甚至b想象中的还要好玩,无法不让人跟白中了头奖似的畅快开怀。

她拧起她的颊r0u,默默在心里下令道:宝宝,要永远这么乖下去哦。

蒋澄星无疑是个受欢迎的人,从小就是。出se的外貌、优异的成绩、显赫的家世,放到哪里都是惹人喜ai的,好似她光环加身,引人瞩目。

可是这不对劲,不是吗?怎么会有人天生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ai呢?

尤其是像她这样,与众不同的人。

人们是很讨厌异类的,蒋澄星打小就模糊地感知到了。规矩、纪律、法律、道德、常识,大家无时无刻不被驯化着,踩到哪条红线都不行。

幼儿园的时候,有次老师拿出了一颗软糖,说谁今天乖乖吃午饭,就把糖奖励给谁。天蓝se的海星状糖果很漂亮,蒋澄星第一个端正地坐好,又把碗碟吃得很g净,终于在饭后得到了它。

然后她拿起勺子把它戳了个稀巴烂。

正在收碗的老师看了高声道:“你在g什么?不许浪费吃的!”

她觉得奇怪,本来就是因为这颗糖漂亮才想拿来玩的,跟浪费有什么关系呢?于是她用勺头把黏黏的胶状物切得更碎,说:“老师我没有,这个很好玩的。”

它已经是她的东西了,她靠自己争取过来的,应该可以随便玩吧。

老师却冲了过来:“都给你说了不要浪费!怎么还不懂事儿呢!”她一把夺走她手里装糖的纸碟,严声批评道:“人家别的小朋友想吃还吃不到呢,你要学会珍惜。”

这就更奇怪了,因为她知道老师还有一大袋糖,就放在教室的储物柜里。其他人吃不到是因为持有者不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依据他们怎样而做事呢?

但是总之,那时还是孩子的她无力阻拦,那颗还没被她玩够的糖,终究还是被大人跟纸碟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糖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玩的”,从那天起,又一条准则被树立了起来。很多规范要求就是这样在无形中钻进认知的。孩子们本是无端闯入这个世界的野兽,被大人们用异常的眼光一瞧,就知道该扒掉自己的皮变ren了。

不过相b于“变成”,蒋澄星更倾向于“扮演”。在同学痛骂什么的时候表现得义愤填膺,大家就会一齐愉快起来;跟交谈者用一样的口吻讲话,关系就会不自觉地亲近起来;仿佛所有人都在按照公式扮演人类,面对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都有一套乃至数套得t的解,她一点点0索着、试探着,把它们都记下来。

不知不觉,她成了众人的领导者,具有权威,值得信赖,且不容置疑。从某一刻起,讨厌她的人必须闭嘴,嫉恼她的人必须赔罪。她是出类拔萃的能人,所以即使无视、打破、改写规则,也是理所当然。

夹在条条框框的缝隙间,小野兽终于能喘口气了。

她注意把握着度,别太过火,只是拒绝不想穿的校服、不想扫的卫生、不想参加的集t活动,不算什么吧?毕竟像她这样的尖子生,就算连着一个月不交作业老师都不会多说什么,在合理范围内只做自己想做的,没人有资格置喙。

然而她还是g了一次出格的事。

那会儿即将升入初中,青春期的前奏已然敲响,半大的孩子们即将告别童年,迎来少年。

t育课上,蒋澄星像往常一样叫了一帮人一起打球,她奔跑、跃起、投篮,落地时听到周围人爆出一阵古怪的惊呼。

一个nv同学着急地指着她的k子喊:“澄星你受伤了!这儿都流血了!”

她回头一看,血se沿着k缝洇开,在yan光下染出晃眼的痕迹。但是没有感觉到伤口,她动动腿,也不疼。有一种可能窜进脑海,她想起家里的保姆阿姨教过她卫生巾的用法。

还未等思绪完全清明,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她这是变成nv人了!”

她循声扭头,一个男生挤眉弄眼,带动周遭的人一起怪笑:“nv的流血就说明破身了,知道怎么个破法吗?首先羞涩地张开双腿……”

异样,异样的眼光。那不是在看待同类,而是非我族类的异种,是怪物,是兽。她意识到自己又站到人的彼岸去了,因为她不是孩子,也不是男人。王者的冠冕将被迫随血流一起滑下k裆,接下来要遵从属于nv人的规则才不会被排除异己。她看到那个呲牙咧嘴的男孩,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快活的光。

nv人不一定是不好的东西,但他们的目光一定是。那看似挑衅好战的神态下,掩藏着对反语相驳的畏怯与提防。

蒋澄星没有还嘴,她飞起一脚踹到他的脸上。

pgu着地的男孩还想ch0u搐着站起,她又照脸踩了一脚,这回头也磕到了地上。手还能乱动,再一脚,腿还能踢腾,再一脚,身子还能打挺,再一脚。

她听到周围乱作一团,有人哭了,有人尖叫,有人大喊老师,还有人向她扑来。

她无视所有,只是一下一下,踩下去。

直到连白se的运动鞋面上都溅上红点,她才在拉扯中移开腿,凝视着脚下烂西瓜一样的脸说:“现在你也流血了。”

校长办公室门口,蒋澄星望着天边的火烧云缓缓变形。身侧的门开了,母亲走过来拍拍她:“我们回家。”

她牵起母亲的手,迈动脚步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呼唤。

男人局促地来到母nv俩面前,点头哈腰道:“蒋局不好意思,这事儿是我最开始误会了,都怪我家那混小子口无遮拦,被教训得该!咱们小孩子打闹别伤了和气,您瞧我这儿还有两包好茶……”

母亲拉下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提醒你这是在公共场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有听男人辩解,母亲忽而把头转过来看向蒋澄星:“星星想怎么解决这个事呢?”

“要原谅他吗?”

男人的目光也望过来了,两个大人都在等她开口定音。

“好,”她说,“让他给我道个歉就行。”

后来周一的班会上,还裹着纱布、脸肿得像猪头似的男生颤颤巍巍地走上讲台,掏出道歉信当众朗读。

蒋澄星坐在下面,听见他嘶哑的嗓音抑制不住地打抖,在第一声不知自何而起的笑声后,哭得越发惨烈。鼻涕泡接连顶起纱布,衬得台上的人越发像个滑稽的花脸小丑。掌声响起,她跟随众人一起拍手。

看吧,这就是异类的下场,无论被怎么对待都正当合理。但只要人们将她认作同类,就可以视而不见她的越轨。

是以她能够凭此倾泻自己的意志。只需做得t面,让人挑不出过错。

就像现在,她可以如此自然地圈养一个人,断掉她和外界的有效联系,训练她的忠诚和服从,让她今后只作为自己的一部分而存在。

成欣真的,非常可ai。蒋澄星发现自己连在外忙工作的时候都会见缝cha针地想起她,依赖撒娇的样子,捂着伤痕掉眼泪的样子,还有就算被掐住脖子也不挣扎,只是随着收紧的手缓缓瞪大眼睛的样子。

这样的人没办法存活,她从以前起就是这样的异类,即便以最卑微的模式相处,也好过被人孤零零地抛在一旁。

蒋澄星很清楚,很了解。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那时她已经腻味了流于表面的情谊,厌倦了受人追捧的浮名,她站在人群中央,却几乎不曾与人相连。至少在那间教室里,在前后相坐的时候,她们曾共享过同一份秘密的孤独。

直到后来,蒋澄星意识到当时的自己对她抱有怎样的兴趣,早在接触所谓正式的bds8规则之前,那些如脱缰野马般的糟糕幻想,才是她当年聊以度日的支撑,如今循循善诱的本源。

才不是在跟她做什么游戏,她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她的全部人生。

蒋澄星喝了一口咖啡,暂且放下手头的工程,点开电脑上的一个远程控制软件。

早在成欣第一天步入家门时,她就开启了全部房间的摄像头,装修时特别要求的多机位多角度也派上了用场,后来甚至又多加了几个,力保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细致入微地观察她的状态。

大概养只讨人喜欢的狗狗就是这么快乐的事,哪怕只是瞧一瞧她的睡颜,也会b手上的咖啡还要提神。她一边翻着监控画面,一边想成欣也许可以算作她的力量源泉。

下午这个点她应该在练琴,但是钢琴灯上的摄像头没有拍到人影,那就是去睡觉了?可卧室的床上没有拱起被窝,沙发上也没有看到身影。或许是饿了去找东西吃?然而厨房里同样空无一人。

她放下杯子,从第一个窗口画面开始,一个一个检索。

客厅、餐厅、主卧、次卧、书房、yan台、卫生间……她来来回回反复看,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画面,哪里都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拨打她的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亮起,迟迟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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