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哎。”
“甜的。”另一个点点头,舌尖扫过胸肉。“这里,吸久了有奶香味。”
“给我尝尝。”
“滚。”
不要吸,不准吸,哪里会有奶……好过分……
“有啊,有奶的,你是只小母牛。”
一,二,三,四。四只手在他身上游走穿梭,触感时而潮湿时而干燥。江千时不时低下头咬他的唇,让他喘不过气。太专注亲吻时,千又会狠狠捅向早就肿起来的前列腺,分不清是手指还是按摩棒,或是两个同时插了进去,往结肠口顶。
一条腿不知被谁的手折起来,叠起,从脚腕揉搓到腿根,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皮肉,握住骨头。后背不知靠着谁的乳房,柔软,汗湿的,正急促地起伏。
他喉咙里传出类似哽咽的声响,立刻被打断,像被抛到暴风雨夜的大海的浪尖上,翻腾着,被淹没,被研磨,被碾碎。
啊……嗯啊、呜,千千……太快了、太深了啊啊啊!
“叫哪个?”谁凑上来,对着耳朵吐气,舌顺着耳廓慢慢地舔。
“知道在被谁操逼吗?”肉唇被牙齿叼住,狠狠扯了一下。
他蒙了一个答案,愚蠢地,被告知是错的。
“小骚狼,是不是谁来干都能发情?”她爆出一句惯用的咒骂。
江千转到后面,食指屈起,骨节猛地凿下去。
眼泪快要流干了。腰和大腿的纹身被谁揉搓着,撕咬着,皮肉骨软成一滩泥。
两个穴要被扣烂了,人团成一团往床沿爬,湿软红烂的肉逼磨过床单,颤巍巍地喷出一股水。按摩棒顶着跳蛋把震动传向全身,挪不到十公分,他就抱着肚子蜷起身,濒死般颤抖。
粗糙的手拽住脚腕,另一个方向伸来一只手,扯过头发,两人一起把逃跑的小狗拉回来。
他呜呜咽咽,浑身是汗,拱进最近的一人怀里撒娇呻吟,黏黏糊糊地哭喘。是对的,答案明明是对的、嗯啊、呜……怎么可以一起欺负我……
陆寒舟晕过去几秒。冷白的腰腹遍布指痕。有的轻一些,只是发红;有的已经变成深青色,甚至开始微微泛紫。
“……小狼,陆寒舟。”
视线中出现许多黑点,在昏暗的光线中他隐约看到江千的脸,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江千微微皱着眉头向下望着他,刚剪过的短发毛刺刺地支棱着,没有因汗水而变软。
“让你晕倒,对不起啦。”她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江千。”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为什么在难过呢?不要难过啊。想继续操的话,就继续好了。我没有拒绝你,只是想休息一下。很快的。
“……抱抱。”江千冲他张开手臂。“抱一下,好不好?”
他短促地哼了一声,挣扎着撑起身体抱住她。
“我明天就要死了。”她说。继而是一阵沉默。“在我那里,你的死刑被安排在我前一天。”
什么……什么?
声音变得沉闷。空气吸走了大部分声音,陆寒舟身体发软,意识也在逐渐涣散。
不是克隆羊多莉。
“同一条街道,爆出两个杀人犯,有条件的人全搬走了。不过我和你不太一样,没那么高智商,只是冲动杀人。特别可笑,是不是?”
世界在他眼中的最后景象,是两点砸落的水珠,和江千轻轻吻来的双唇。
明明离的那么近,无数次擦肩而过,为什么在另一个世界,我们始终未能真正遇见呢?
死亡并不使人畏惧。
只是孤独……多么、多么、多么恐怖。
------
陆寒舟从梦中惊醒,不知道自己做了个梦还是遇到某种真实,滚到床的另一边,抱住江千,紧紧地抱住她。手指扣进手指,哪怕走向地狱,都不会松手。
不要分开了。再也不要分开……永远都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