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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都叫我姐姐,但是法律关系上讲,我们是母nv。

不过叫姐姐也挺好的,好多人都这样叫我,不差眼前这两个。

只是现如今我姓莫,虽然名存实亡,但法律上讲,我依旧住在莫家的户口本上。

有时候觉得奇妙,看着青稞的画像跟她说近日来发生的这些。

我说这是我的孩子,这也是你的孩子。

他们b你和我都要幸运,我遇见你了,他们遇见了我。

青稞,不知道该怎样讲,我最近过得很好。

你还记得林厌吗?

我们又相遇了。

他说他ai我。

青稞,他ai我。

有人ai我。

莫青瑜si了。

自杀。

她没熬过这个苦夏。

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样漂亮,趾高气昂,神采飞扬,高傲的嘴脸像一只花孔雀一样。

人群里数她耀眼,莫家的nv儿,万千宠ai,谁不羡慕她?

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啊,si相凄惨的吊在窗沿上,尸t藏进茂密的灌木林里,和才盛开的花站在一起。

不匹配了。

你尸身青紫,长舌落地,和这样yan丽的花早就不匹配了。

长久的禁足让她g瘪枯瘦,si之前大概是剧烈的挣扎过,在墙上留下许多染了血的痕迹,长甲脱落,十个手指只留下些许。

是李姐最先发现她的,每日三餐都由她亲自送过去,今日一早就没看见人,窗户开了一扇,大风狂舞却怎么也关不上。

这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走过去果真是莫青瑜吊si在上面。

没贸然乱动,李姐把电话打给了我。

她b我还要平静,或许地窖里走出来的人大半都冷血。

见惯了生si,就不觉得特别了。

只跟我说莫青瑜si了,上吊。

g脆利落,这也是李姐的心事一桩,现如今终于了了。

我是和莫乾一起过来的,作为受害人之一,他有参与的权利。

虽然莫青瑜没对莫乾造成什么实质x的伤害,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无辜的人。

要怪就怪方虹吧,怪她太过自私,太过残忍。

她的野心太大,这么大的一个家居然妄想全部吞下。

害人害己,落得这样的结局也不算委屈。

并肩,我们二人站在一起,盛夏时节,窗外花团锦簇,围绕着一具僵y的尸t。

天是湛蓝的,白云成团、日光刺眼,这样的好的日子,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拆一颗糖,嚼碎在舌尖,我有些感慨,是非恩怨,一场空罢了。

si了。

都si了。

处心积虑、g心斗角,为的就是曝尸荒野吗?

太可笑了。

人世无常,少有人能如愿,或许她们也曾后悔过,只是事已至此,来不及了。

后悔是最最无用的一句话。

且不说人si不能复生,最简单的道理,覆水难收啊。

更何况是人呢。

当年车祸,莫乾命丧当场,碾碎了身骨,拼凑不出一具完整的尸t。

似是早有预兆,他备了后路给自己,我的一切都给你,替我报仇,替我活下去。

他说一开始我不明白,我觉得我已经够不正常了,眼前这少爷b我还离谱。

既然知道自己会si,那就躲过去啊。

可哪有那么容易。

躲不过人为,躲不过天意,仔细想想,生命脆弱无b。

才不是杞人忧天呢,跑到jg神病院里找替身,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si了,那样惨,粉身碎骨,面目全非。

像是注定,莫乾找到莫乾,青稞复活青稞。

兜兜转转,时过多年,我们二人站在这里。

我吃糖,他点烟,一根给自己,一根cha地里,他说泉下有知,你也ch0u一根。

都过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g肩搭背,男人吊儿郎当的搭在我身上,一口烟升上天,他说该翻篇了。

你看,坏人都si了。

看着远处的天,果真如青稞说得那样蓝。

心下感慨,我久久沉默,任他搭在我身上,一同望着远处的尸身,想了很多很多

不知不觉就发生了这么多,时间过得可真快。

上一秒还是我梦里的人呢,下一秒就出现在我眼前,问我晚饭想吃什么。

多不可思议,我不禁坐好,把他的脸捧在手心:“林厌,你是真的吗?”

“怎么总说这话?”拍掉我的手,这一次换他捧我的脸颊,没见过nv的一样从脑门一路亲到下巴。

可能还想再做点什么,偏偏这时候响起电话,气的林厌低声咒骂。

坐在床上我都听见了,王小虎问他怎么还不下楼,厌哥,我可等你半个小时了。

你大姑娘啊,还捯饬一会?

这下林厌骂的铿锵有力,走到门前时回头对我讲:“你别走啊,我大约六七点钟就能回家。”

“回来那么早g嘛?”

“你不是怀疑我是真是假吗?我们良心企业,支持验货。”

我真服。

一本正经的开h腔,弄得我想骂他两句都没办法。

冲我单挑一眉,男人连背影都是好看的,眼看着他离开,我突然下床推开了飘窗。

等了片刻才看见他的身影,身姿挺拔,和记忆里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叫他一声,他回头,好像还是那个莽撞的坏孩子,fangdang不羁、鲜衣怒马。

挥挥手,我对他大声的喊:“如果我在家,我就打开yan台的灯,如果你看见光亮,那就是我在家等着你呢。”

林厌回我一句,说的是让我进屋,龙溪,这是十七楼,你taade别掉下去!

可我不依,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这一声喊的格外清晰:“林厌,很高兴能再次遇见你!”

“知道了!”

“林厌,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好。”

我们一直在一起。

说完人影逐渐远去,留下我一人独坐窗沿,脑海中走马观花,一一闪现过许多从前的记忆。

一些是要过我命的东西,当时痛不yu生,哭天喊地。

一件又一件,把我的命运r0u成一张满是褶皱的纸,成了人人唾弃的垃圾。

是林厌抚平了一切,改变我悲惨的一生,千钧一发、峰回路转。

我是真的ai他,ai到想要长命百岁,永远永远都和林厌在一起。

我想他也是这样觉得的,因为后面的许多年里,我们都一直在一起。

至此,太平无事,余生欢喜。

一直到坐下来,我们吃上了东西我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刚和林厌认识的时候他没爹没妈,吃百家饭长大,不算落魄又实在落魄。

那时候他的生活费全都来自于地下拳场,明明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可在那样真枪实弹的地方里,他却是败绩极少。

受伤是难免,所以一身的伤,跌打味十里之外都闻得到。

有今天没明日的,活一算一秒,常散尽家财、大宴宾客,把兜里的钱花到一分都不剩,转身进了拳场,再把命博出去,用来换余下几日的安逸。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很久,没人管他,他当然放肆。

后来认识了我,一个月我只准他打两场拳,一部分用来生活,剩一部分我教他攒起来。

他不情不愿,抱怨连连,几次反抗都被我镇压回去。

最穷的时候他连一口粥都喝不上,现在坐在这样高端的场所里,尽展会员的高贵姿态。

不可思议,人生无常,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能是我的心思太过明显,惊讶二字写在眼睛里,林厌擦了擦手,叫我有p快放,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是你让我说得啊。”

“是!”

“你让富婆包了?”

听我这话他脸上一片骇然,一会后才冷静下来,想来是恨不得揍我一顿的,所以说话时都咬着牙:“你没话说了是吧?”

“你老婆一定很有钱。”当看不见,我不怕si的继续补充。

“合着我就应该穷一辈子呗?”他也不高兴,跟我据理力争,看我要了杯冰水他十分不客气的拿起来先喝一口:“不够凉啊。”

“你还想多凉?”横他一眼,我不说话了,下巴的伤口隐隐痛起来,抓着肺腑密密麻麻。

“g嘛跟我摆臭脸!”

“没跟你摆臭脸,我下巴疼。”

实话实说,一旁的玻璃倒映着我的模样,t1an着脸凑过去照一照,伤口没多大,可却是该si的疼。

我低声骂人,林厌抱着膀子在一旁笑:“那么应勇,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当时确实是不知道疼,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气愤占据了我的大脑,叫我不受控制,所做的一切都依着本能。

换做当年若有人这样救我,我的人生也不必如此曲折。

又或者是青稞,倘若有人也想我一样奋不顾身的抱她而去,青稞现如今也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又怎么会玉减香消,含恨而终呢。

r0ur0u眉,脑中一阵断断续续的疼,想到这些,做什么都没心思,面露愁容的放下餐具之道自己吃饱了。

见状林厌十分莫名,说话时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门:“你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

“那你笑一个。”

我龇牙,林厌无语。

他忍不住嘲讽:“笑的真好看。”

“吃你的饭,少管我了。”看了看时间,我差不多也该回家了,陆争回家要是没看到我,必定发疯。

哪知林厌一拖再拖,等我们离开这里时,外面早已是星辰万里、月明如昼。

他说要送我,我忙说不用,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就有人喊我。

语气平常的一句龙溪,但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陆争的一切都刻在我心里。

走过来,他在身后虚搂住我的腰,附身贴着我的耳畔讲到:“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一点也不意外。”

“巧合。”

“放p。”

低声说一句,傲慢的抬起头,他臭着脸跟林厌周旋。

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四处都是看不见的硝烟。

此地不宜久留,陆争和林厌不适合见面。

他们两个一个狂妄易怒,一个疯魔y沉。

俗话说王不见王,俗话又说一山不容二虎…

拉住陆争,我说走吧,我们先回家。

当然了,他根本就不会听我的话。

陆争是我见过最任x的存在了,路边的野猫野狗都b他好驯化。

我真不想看见两个男人为了我大打出手的戏码,要打也别让我看见,你们随意,别叫我尴尬。

眼神给到林厌,我在心里喊着他不听话你听话。

快快快,快走吧。

ga0得我好像水x杨花。

谁知这杀千刀的故意害我,提高了嗓门说:“龙溪,你男人还在这呢,听话,不适合咱俩眉目传情啊。”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们两人的x格我都了解,一个会打架,一个ai杀人。

会打架的人嘴贱,那么ai杀人的那个就就杀他。

真是千钧一发,谁也没想到陆争的手里有枪,一个正常人根本不会携枪上街。

可偏偏,陆争就是千万个正常人中,最不正常的一个。

有枪不说,偏还肆无忌惮,管你是大马路还是人中央,冲动劲儿上来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除了si亡,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件事一个人可以阻止陆争。

他总是随心所yu,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听说他杀了太多的人。

记得在山里的时候我总是胡思乱想,常觉得自己会si在陆争的手上。

可安安稳稳的,一切就只是胡思乱想。

年少时他x情残nve,虽然过分但没有要我x命。

现如今一语成谶,我如愿以偿,把命顶在他的枪口上。

那一秒全世界都安静,下巴上的伤口神奇愈合,血换了一个方向。

我呆呆看着前方,站不住,整个人跌落摔倒。

有人接住我,声音时远时近里面带着颤意和哭腔,眼前的陆争变了模样,但我看清他眼睛里的红了,那不是我的血,那是他眼里的泪。

一切都发生的好快,在我们三人相遇街头的那一秒开始,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加速运转。

运转,只为了等这一刻,我遵循着宿命的脚步,终于肠穿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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