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搬来小凳子乖乖坐在门外等,想着妈妈洗澡应该很快吧。
她等了很久,等到浴室的水从缝隙漫了出来,漫到她脚边打湿了她纯白色的裙摆,水是粉红色的。
夏天在那个燥热的午后结束了,妈妈说的永远也结束了。
那天她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很久,闻着最讨厌的消毒水味,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爷爷的声音。
爷爷冷冷的说:别哭哭啼啼的,我早就说过,像这种不负责任软弱无能的女人,压根没有资格进我许家门。
爷爷说:丢在医院先别管,过几天再火化公布死讯,对外说是病死的,她活着是麻烦死了也是个麻烦。
爷爷还说:幸好这个软弱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不像她一样软弱,以后我会亲自把她教育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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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风吟第一次在温从谨面前, 褪去所有的矜持和骄傲,毫无保留展现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她依偎在温从谨怀中,泪水自弥漫着悲伤的漆黑双眸滚落, 悄无声息划过苍□□致的脸颊。
可她就连宣泄悲伤都是如此安静无声,多年来受到的所谓精英教育, 早已让她学会了压抑人性本能。
温从谨简直心疼的快要窒息了,她紧紧抱住许风吟, 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你可以哭出来的, 我陪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或许是她的话奏效了, 深深埋在她颈窝的许风吟终于发出一些声响,只是那颤抖的啜泣声微弱到几不可闻。
温从谨没再说话,手顺着许风吟单薄的背脊不知疲倦的轻柔抚摸,她知道许风吟不需要言语安慰, 只需要她静静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温从谨手都麻痹了, 而许风吟似乎也平静了许多, 在她耳边启唇软软低语。
“爷爷说哭泣是软弱的表现,一个强大的人绝不能将自己的软弱示人, 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放屁。”温从谨咬牙恨恨道:“那个混蛋压根就没把你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对待,他需要的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许风吟闻言沉默了许久,而后苦涩道:“你说的对, 他要的不是人而是一台机器, 一台为了家族和公司无休无止奉献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