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怕你,我是讨厌你。”仇文纠正郭天盟,“我不会害怕任何人类。”
“但您不久前被冰河给禁足了不是么?”郭天盟觉得仇文是有些害怕冰河的, 他应该也害怕关敬英,只不过关敬英不会像仇冰河一样放肆。
仇文害怕谁取决于他喜欢谁。
“被禁足不代表我害怕她。”仇文为自己辩解, “我想不禁足随时都可以出来。”虽然这次是仇冰河明确表示禁足解除之后他才跑出来晃荡的, 但仇文觉得区别不大。
“那如果冰河让您回去继续禁足呢?”郭天盟问。
“继续就继续,我都说了我不怕她。”仇文觉得郭天盟真烦人。
这个回答不太对劲吧?仇文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吗?
“好, 您不怕她。”郭天盟顺着仇文的话说,“您别生我气了行不行?您是我在这儿唯一的长辈了。”
原本想要走开的仇文停住了脚步,他看向郭天盟的双眼:“你把我当长辈?”
“当然。”郭天盟点头。
“我以为你把我当小孩逗呢。”仇文眯起眼睛,“天天带我吃好吃的,带我玩好玩的,我还以为你觉得你自己是家长呢。”
“别人带爷爷奶奶也是这么带的。”郭天盟解释。
“真的?”仇文不信。
“当然是真的,带老人家也跟带小孩一样。”郭天盟试探性伸手搭住仇文的肩膀,这次仇文没有甩开他。
郭天盟继续说:“您比我爷爷奶奶年纪还要大,我肯定得这么带您。”
“我既然是你的长辈,那我批评你,你听不听?”仇文问郭天盟。
“您批评得有道理的话,我当然听啊。”郭天盟拍了拍仇文的后背。
“好,那第一条。”仇文认真地举起了一根手指,“你这个随时随地带着笑的怪样子是谁教给你的?”
郭天盟眉毛微微往上挑:“我在笑吗?”
“你当然在笑。”仇文发现郭天盟的嘴角几乎是习惯性地往上翘,仇文把他拉到一个反光的玻璃面前,“你看。”
郭天盟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真是。”
“可能是习惯吧。”郭天盟随口说,“笑容会让我显得更亲切,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更乐意向我诉说他们的不如意。”
“那你跟别人诉说过吗?”仇文问他。
郭天盟愣了下,随后他询问仇文:“您想听吗?”
仇文点头。
郭天盟嘶了一声,他抿了下嘴唇:“那我得找找头绪,我没有太多倾诉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