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繁华如锦,人群攘来熙往,每一个角落,处在其中的人都在上演属于他们自己的喜怒哀乐,和他们正在发生的故事。
而在这条漫长拥挤的步行道,在这个被人群挤到边上的角落里。
是她和他的喜怒哀乐,是她和他的故事。
它们似昏暗却又明亮,似寂静却又繁闹。
纯属一时兴起的一个念头,她也大胆地这么做了。
蜻蜓点水的一个亲吻,不带任何深入,可季烟却察觉王隽心跳得有些快。
她抬眼,看了看他。他低眸,望了她一会,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她揽住他腰的手一下子抓紧,下一秒,头顶传来一道轻轻的笑声。
似有若无的,很熨帖,也很迷人。
不用去想,那道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季烟跟他一样,想笑,但人多,不敢,只觉心里跟渗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她看了眼四周,都是人,但她被他护着,站在角落里,只要没人往这边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
她放了心,靠在他的胸前,嘴角最大弧度地弯起。
没一会,人群再次流动起来,王隽带着她顺着人群往前走,无奈人实在多,走走停停。就这么反反复复几次,其实也才挪出十来米的距离。
正当季烟想着要不要从边上的门店绕路的时候,王隽突然牵住她的手,走进了身侧的一家门店。
是一家珠宝金饰店。
这家金饰店和商场相连,季烟一开始以为他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不想在外面和人挤,改从里边走,方便些,直到被他拉到一个项链专柜前。
见他盯着玻璃归下面的东西看,她恍然发觉,他是过来看金饰的。
今晚是跨年夜,出来游玩消费庆祝的人异常的多,店家们也借着这个节日开出各种消费打折名目。金饰店也不例外,比如满多少即可用一张券抵扣,这会店内看首饰的人不少。
他们刚在这个专柜站了没多久,立马有工作人员热情过来招呼,问需要看哪款,或者需要什么,她们可以帮忙介绍。
季烟不明白王隽为何来这边,他身上从来不带任何首饰,跟工作人员笑了笑,她戳了下王隽的手臂,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看这个做什么?”
王隽不答反问:“有看上什么吗?”
季烟懵了。
他笑着看了她一眼,指着玻璃柜其中的一条黄金玛瑙项链,跟工作人员说:“可以看下这条吗?”
他一指就是这柜子里最贵的一条。
工作人员微笑着把盒子拿出来,一旁的另外一位工作人员更是有眼见地递过来一面镜子。
几乎是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差季烟这股东风了。
王隽见她一副呆滞的模样,笑了笑,按着她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跟工作人员说:“麻烦你帮她试戴。”
工作人员说了句好,从柜内走出来。
季烟还是有些在状况外,任由王隽安排。
吃完火锅后,身体热乎乎的,她就没带围巾了,跟鞋子一起放在了车上,这会,她脖子空落落的。王隽把她随意绑在脑后的头发拿起,以便工作人员帮她试戴。
她皮肤白皙,肤质细腻,黄金的颜色以及红润的玛瑙,戴在她脖子上,很是相得益彰,有几分珠圆玉润的意思。
尽管事发突然,但季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多了几分喜欢的。
一旁的王隽说:“很适合你。”
工作人员听这话,忙跟着说:“很衬您的气质,您带着,这条项链都跟着多了几分贵气。”
后面这话听得季烟直想笑,冲着这价格,它能不贵气吗?
正想着,王隽说:“我们就要这条了,麻烦您帮忙重新拿一条,谢谢。”
???
工作人员笑着说稍等,随即走开去拿货。
季烟抓住他的手,不可置信:“就这么买了?”
王隽盯着她的脖子看了一会,说:“工作人员说得没错,这条项链戴在你身上,确实多了几分贵气。”
“那是工作人员的推销话术。”
季烟的母亲季砚书喜欢买黄金收藏,家里就存了不少黄金首饰,有好些是她早年间托人从港城带回来的。以前读书时,她没少让季烟戴,后来出来工作了,那几年季烟出差到处跑,不慎丢了两条,从那以后,不论季砚书怎么说,季烟都不再戴了。
王隽说:“刚才吃火锅,看你脖子空空的,缺了点什么,今天就让我献个丑。”
限一个丑就要拿出三万块吗?
季烟把之前丢项链的事告诉他:“我之前丢了两条,一条一万,一条两万,把我心疼得半死,要是这次也是没几天就丢了,你确定不心疼?”
他不甚在意地说:“丢了说明它和你缘分很浅,提醒我们需要再换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