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正满心怨气地出神,可嘴角却比死仇的剑还难压。
姓谢的那厮到底在哪干什么这么高兴???
柳小花气冲冲地从雅座的高凳子上跳下来,刚要去找那个消失不见的逆徒,逆徒却自己出现了。
谢玉折一手端着菜一手提着饭,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问:“你要去哪儿?”
柳闲咬牙笑说:“我在找你。”
“找我?师尊,我只是去做我们的午饭了,不会离开你。”谢玉折平常地说着不平常的话。
柳闲说:“我一直在想你。”
谢玉折盘里的虾差点滑在地上,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迟疑地问:“真的吗?”
柳闲勾起唇,双目里秋水浮动,他甜丝丝地笑着说:“吃饭的时候我会想你,睡觉的时候会想你,就连沐浴的时候,我都想着你。”
“师尊……”
谢玉折的眸光瞬间松动了,他想离柳闲更近一步,却被直直推开。
眼前人是真的高兴了一整天,柳闲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努力压下嘴角,凉嗖嗖地质问:“所以昨晚你在干什么?”
谢玉折坐下来,在桌上摆好手中精美的餐盘,大脑里闪过千百种可能,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师尊,我错了。”
感受到他突然的无措,柳闲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好奇地问:“错在哪儿了?”
谢玉折很诚实地说:“我还在想。”
看来是完全不知道。
柳闲拈起桌上的折扇,捏着合起的扇面,把它重重地往自己手臂上一拍,他用了很大的力,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谢玉折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感受到疼了吗?我也能这样感受到你的心情。”两人的双臂同时浮现一小片红,柳闲指着这块红印问:“谢玉折,你昨晚在偷偷听人讲笑话吗,为什么我想睡觉的时候,感觉你傻乐了一晚?”
“师尊,我哪儿也没去。”谢玉折解释说:“弟子只是有点高兴。”
“高兴?有点?”
“和想念的人重聚,所以高兴。”
柳闲被这句直白的话噎住了,他无奈地说:“我是你的仇人。你没救了。”
谢玉折不以为意地附和了他:“嗯。医书里说喜欢上自己的仇人是一种心理疾病,柳闲,我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