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提妮愣了足足三秒,她拿着筷子越过那些清淡的菜。
这一操作,他们的氛围更加凝重。
刘远似乎没了太多耐心,他把她约出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消消气。
他秉持着钱权势为重的原则,却也是不愿意因为这些和自己曾经相爱的人而破裂。
他们双方都不太愿意买账。
刘远垂眸,“特提妮,你还在为我说过的话生气?”
特提妮端起牛奶,她精致的妆容看不出一点瑕疵,抿了一口牛奶后,她看向刘远,“你看出来了。”
“当时是口误,我是那会儿无法接受如果我们联系太过频繁。”刘远顿了顿,他下一句话还未说完。
特提妮打断他,无比认真,“是怕我给你丢脸吧?是觉得会有人刻意关注我们从来没有公布的婚姻?刘远,你这样的解释不如不解释,冷着会不会更好一点。”
她心直口快。
刘远毫不逊色,“一味猜忌,一味肯定,如果一定要这样来批判我的行为与我尚未说出的话,那么我确实该听你的,我不如不要胡乱解释一通。”
“你不觉得你已经解释得很晚了么?”特提妮反问他,“你现在解释有什么意义,你当真不想让我心痛,早该在你发现我的情绪不对劲那一刻全部告诉我了。”
特提妮这一次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像前面他们生活的十来年,中间是有了杰西,沟通才会少了许多摩擦。
且次次特提妮占下风。
她说,“你没有做,你又是后知后觉,真的觉得我丢脸还是觉得我怎么样?你说一番话就是我的错。”
特提妮气到了极点,她拿起自己的东西,丢下碗筷迅速离开了那儿,刘远没挽留也没有任何反应。
走出餐厅就见到了溜达回来的阮乐池,特提妮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阮乐池回头见到刘远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有了大概。
他上车前给刘远发了消息。
他在车上问特提妮,“心情好点了吗?”
“我不该来。”特提妮眼神淡漠,没有一点伤心,她放下戒备心,躺在椅背上,“这算什么,太搞不懂了。”
阮乐池透过后视镜往车后方看了看,眸色阴暗,随即恢复原样,“擅于表达的人在非属自己的领域,会显得手足无措。”
“不是这样。”特提妮大脑清醒。
阮乐池想要聆听她的解释。
特提妮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能理解的东西,她说不出口。
刘远爱她,就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的故事就还在延伸。
不爱她,他们无后续。
特提妮看着车窗外林立,她说,“想在这里混下去,不比巴西利亚,那里可能没有所谓的娱乐圈的勾心斗角,乐池你,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发展的前提下保护好自己。”
“好,我明白。”阮乐池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清楚一个圈子的丑陋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