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他这么说,商澈不会听见的。”阮乐池回答。
温恙岁与他肩并肩,声音柔和,“不一定呢,大家都说我们这样的患者和死了没有区别,但是我觉得我们能听见,无非是没有意识,所有的所有就成了零功夫。”
“你听见过什么?”
阮乐池看了眼温恙岁,这才发觉温恙岁长得很清纯可爱,全身是洋溢着的活力,没有一星半点的病态。
“当然是对不起,还有我爱你。柏寒把我照顾的很好,我是他的第一个病人。”说罢,温恙岁扬起手臂,他的手臂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
部分恢复了,同样有尚未恢复的。
阮乐池低眸,他全看见了。
“我出现意识是在后来的一年,药物慢慢有效,我也有了一点意识,从那时起我听过太多对不起、我爱你。”
阮乐池不语。
“我们常常在锦锦身边念叨,所以她在一个月零几天的时候醒了过来。”温恙岁补充道。
“嗯,万幸。”阮乐池对他们再次重逢感到由衷万幸。
温恙岁笑得温柔,他看着阮乐池,说:
“我的意思是,你跟商澈多说说话,可能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阮乐池点头。
之后的几天里,阮乐池会来探望商澈。
然而在阮乐池即将出发去看商澈的跨年当日,阮乐池遇到了一个浑浑噩噩的男人。
那男人疯了似的在路边乱咬乱啃。
那日下了雨。
男人的外套湿了个遍。
阮乐池没有要管的意思,紧接着他见男人身边多了个熟人。
韩秘书韩岑……
阮乐池立刻从车上下去查看。
你简直就是疯子(主)
阮乐池从车门侧边取走了黑伞,径直走向韩岑,而尚未察觉到阮乐池到来的韩岑还在打着电话联系精神病院。
“是的,我发现的时候他就疯了,不停与我撕咬。”
韩岑说完这句话,他正要转身去看蔡未的情况,却不曾想与阮乐池撞了个正着。
他愣了愣,听到电话那头说会立刻来找人,他就挂断了电话,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少爷您怎么会在这。”
阮乐池把伞举过韩岑的头顶,“这是谁?”
“一个……一个疯子,刚才阮少您也应该听见了我说的话。”韩岑极力解释。
闻言,阮乐池朝那个低眉垂头的男人看去,而看清那男人的几分眉眼,他记忆中却浮起另外一个男人的模样。
他瞳孔微缩,他的伞被韩岑自然接过,他向前一步去查看那男人的真实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