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池连忙跑过去,他蹙眉,“你干什么?”
商澈拽着阮乐池的手,“有些晕,走不动道。”
“呵。”阮乐池冷嘲,“我以为你在碰瓷。”
商澈抬眸,“嗯,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于是他顺势凑近到阮乐池身上,温热的热气打在阮乐池耳垂。
阮乐池:“……”他狠厉地向商澈瞪去,“起来。”
“你让让病人吧,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小男人。”
阮乐池翻白眼,表情管理险些失败,他放软声音,“这样的姿势很奇怪。”
商澈原是摔倒的人,但此刻他人是半跪着附在阮乐池身侧,粗粝的手掌落在阮乐池身子的另外一边,看似是被包裹起来的。
属于是谁动了都尴尬的动作。
商澈听话点头。
总算分开,阮乐池连忙站起身,他把商澈扶了起来,“在自己家都能摔。”
商澈笑了笑,“这儿也是你家,乐池。”
“……”
阮乐池把他扶到了沙发。
趁阮乐池没注意,商澈勾住阮乐池的手。
“乐池,你的东西我没动,那间卧室还是你的……不,整个房子都是你的,我不希望你搬离,就算是那小公寓就在我们家后面,我也不想每天都要跑到那里去看一眼。”
阮乐池埋头不语。
说话的人从沙发上起身,尝试着从身后抱了抱阮乐池,只是很小心翼翼地贴在阮乐池的后背,“实际上没有家的人是我,如果你不靠近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家。”
商澈眼含悲情,“你离开之后,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动,你会回来的,我这样想着。我盼到你了。”
阮乐池垂下双手,他的心松动了。
“我爸妈从小就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他们想过再养一个弟弟来顶替我,所以是你来了之后我真正拥有一个有色彩的家,我怀念你,和我的过去。”
商澈道了许多歉。
他说,“原来那些是对我的不当行为说对不起,是我对你的亏欠道歉,现在我只想慢慢告诉你,乐池,我很需要你。”
阮乐池需要考虑,他需要时间,需要再捋一遍他走过的来时路。
他是否会后悔,是否会离开,是否会得不到爱。
事实上,他的猜想多余。
正如他告诉左泽恩,他的十年是给了商澈的。
用十年换一个亏欠很不值得。
“商总,阮先生,该吃饭了。”
阮乐池很快反应过来,他回过头,这才发现商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