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清哪里古怪,只是觉得少女的声音很熟悉。
“为什么要哭。”你没有试图往前走,“这里没有别人。”
这里没有值得你哭泣的人,也不会有在意你眼泪的人,所以没必要哭。
某种程度上,你承认自己的冷漠自利,生活早就将你打磨去了棱角,你明确地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劣势。
眼泪当然也是一种手段。
况且这比起你时常发作的病症,只是玻璃片刺入皮肉,掉了些血。
但躲在背后的女孩还是不能理解,她还只是一个意识体时,就见过你因为生病在三个执行官面前大哭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踏出,有些瑟缩地走近。
那阴影中踏出的女孩有着如同远山芙蓉的漂亮容颜,却让你猛地一滞。
少女颤抖地掀起眼皮,泪水从她的眼尾滑落,但她的面部表情却如不知世事的幼儿般空白。
“你是……我?”
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和你有着别无二致长相的她,正在生涩地落泪。
女孩却摇了摇头。
从诞生之初起,在阴暗地方窥见的每一分每一秒属于你的生活,都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人。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困惑询问你,“为什么我的眼底没有光。”
你笑起来的时候,为什么眼底会熠熠生辉,而她无论怎么模仿僵硬又干涩。
“你……”
还没等你出声,女孩却突然慌乱了起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恐惧感爬满她的眼底。
那个连哭都不会的女孩却知道了“害怕”。
“快走快走!”
她冲你小声呼喊。
你依稀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从高处的石梯传来,连同女孩越来越明显震颤的身子。
梦境被碎石打烂,你猛地睁开眼。
“太奶!”
放大的面孔如同鬼魅般,你的心砰砰狂跳,以致于睁眼的瞬间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打了上去。
——啪。
“嘤。”
林桉可小声抽气,但还是捂着脸凑到你面前。
“太奶,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做错事的少年皱着一张脸,唇角都苦了下去。
特别是见到你额前冒着冷汗,唇色惨白的模样。
他差一点点就去璃月扛白术来见你了。
你揉了揉眉心,还沉浸在梦境里缓不过来。
——那个少女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