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学的路上看到喜鹊了,今日的树叶掉的比昨日多了,秋天来了的这种事,虽然她当初说就算很小的事情也会写出来的,但是这样的小事写个一次两次就差不多了,重复写的话他也会感到厌烦吧?
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不能再有趣一些,多一点好玩的事情呢
这样的话,她也不会没话可写了。
等一下,今天那群萝卜头说再过几日就是秋收的时候了,一般的学堂都会在这个时候放假,为了让学子在家里很忙的这段时间帮衬家里,所以他们在下课的时候热火朝天地讨论要去哪儿玩来着。
好,就把这件事写进去吧!
她拿起毛笔就兴冲冲地在信纸上写字,可写的第一个字,字迹就很淡,楚韵漆黑的眼眸晃过讶异,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纠结了这么久,连毛笔都等干了些。
目送兔子精带着信走了,楚韵单手托住脸颊,看向某一处发呆,不过说到秋收,她自己分到的地她一直没时间去打理,等放假了她也去市场上问问有没有什么菜能在秋天种
房间的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它重重砸在墙上,把楚韵吓得一激灵,她猛地回过头去,身体紧绷的她就这样被横冲直撞的秋时稔,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抱住了。
“阿姐?”将她紧紧抱住的秋时稔哭得撕心裂肺的,楚韵不由得放缓放柔了声音,很是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韵还是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她回抱住秋时稔,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秋时稔从一开始的哭得肝肠寸断那样放声大哭,到后面像是哭累了一样小声啜泣地依偎窝在楚韵怀中,直到她情绪平复了一些,楚韵也没有问她发生了何事,只是觉得先任由她发泄情绪会比较好。
她今天去学堂读书的时候,阿姐就跟她说,自己今天会出去一天也会晚点回来,可现在不过傍晚时分
阿姐会为了什么而这么难受呢?
她能想到的不过三个方面,这首先是织布,她赖以生存的活计出了问题,若是织机突然坏了应该不会让她哭得这样崩溃,这解决办法实在是太简易了;如果是买她布匹的买家不要她的布了,可绣庄有那么多,成衣店也有不少,或许情况没有恶劣到把生路断了那么糟糕
其二,或许是和阿姐家人有关,可她也只知道她有一个阿爹,但他故去了,这段时间以来也没有见到阿姐的亲戚,这个时候冒出来的话,他们早干嘛去了?在她卖身葬父时都没有出现,要是现在知道她还欠了别人钱,更是不会找上门吧?是旁人的闲言碎语的话,她都没见过阿姐的邻居有跟她往来,更是没在上学的路上听到过别人对她的不好的议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