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无益,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就在这个时候,金泽的师傅荣长老走了出来,他的口气中满是无奈和无力,“这都是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荣长老看向了主峰的方向,眉头却不自然的皱了起来,神情也更加的严肃和凝重了。
“可是,师傅,为什么呢?”金泽唇角用力的扯了扯,内心认知的崩塌是让他有些绝望的,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聪明,“名门正派,就是这样的沽名钓誉么?”金泽抬起头,怔然的看向自己的师傅,努努嘴还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将到嘴边的话说出来——君子小人,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荣长老叹了口气,只是伸手在金泽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转身走了回去,身形萧索,步子略显踉跄。
金泽就这么目送着荣长老离开,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师傅的背影,然后嘲弄的冷笑了一声,“也不过如此么!”
死
金泽抿着唇,脸色阴沉的很,显然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再也不看身后一眼,倔强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清晨,逍遥峰崩塌的消息传遍整个玄天宗,而人们更是好奇的来到了逍遥峰旧址,曾经巍峨的山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荒芜、废墟,什么都没有,那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而又神秘的逍遥峰,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眼前这样萧条的模样,让人不禁唏嘘,更让人不觉惋惜。
然而,对于逍遥峰的崩塌,玄天宗上层的人三缄其口,谁也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哪怕是一点点的敷衍都没有。好像,它的崩塌就成为了一种禁忌,渐渐的人们也不敢在明面上讨论这个问题。
长老们再次聚集在主峰,每个人的神情各异,目光却都紧紧的盯着宁无天的方向,不敢有丝毫的转移。就连平日喜欢幸灾乐祸的朱长老都很安静,表情也很慎重。
“诸位身为峰主,自然清楚自身与各峰之间的联系……”宁无天一一看过看着在坐的几位长老,尤其在荣长老和元长老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继续开口说道,“所谓身死道消,也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荣长老愕然的看着宁无天。元长老却沉默的低下眼眸,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往日喜欢看柳青衣倒霉的朱长老也是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柳青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呢?不可能,宗主,到底怎么回事?”朱长老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头积压许久的大石头消失了,这种莫名的失落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是去出任务了吗?”朱长老一时之间有些弄不清楚自己了。
宁无天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打算说的,想着能瞒下去就瞒下去,不过,看样子,如果我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你们怕是不知道怎么想我呢!”宁无天倒是不生气,只是表情上多少有了一些严肃,他从身旁的案几上拿出来个东西,“你们自己看吧。”然后传给了身旁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