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灵吐舌头,对戚葭说:“司命是个脾气很怪的老头,天界这些年也的确不看重天象,除了槐积仙上和宗老们,很少还会有人提。不过小仙之所以说他耿直,是因为小仙知道一件往事……”
“什么往事?”
“据说很早以前司命还是正常在玉京任职的,那时候天界也很重视那些星辰演变天道玄学之说,只不过当年司命因为一则天象触怒了先天帝,最后他还被先天帝赶出了玉京,从此天象一说在玉京便很少有人提了。”
“……什么天象这么严重,还让先天帝直接废了司命?”
戚葭回想自己近段时间看的众多史书,似乎没有看见过这段儿。
朔灵说:“……据说是关于陛下的。”
“你们现在的陛下?虞白溪?”
朔灵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具体的小仙也不知,当年先天帝对那件事情的封锁极严,而且按时间推算,那会儿陛下还是颗龙蛋,小仙就更未出世了。我也是无意中看见父亲的手札才知道此事的。……啊,君上,咱们哪说哪了,您可千万别跟陛下提是我说的!”
“放心。”戚葭试了试朔灵拿过来的发带,镜子里的青年身型修长,如中月之姿,偏五官又过分明丽,便煞是醒目惹眼。
他笑了笑,镜子里的绝美青年也展颜。
“咱们说的话就只是咱们说的话,不与旁人说。”
朔灵便也跟着笑了笑。
她很亲近戚葭,干脆不跟君上藏着掖着:“观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小仙猜测,司命可能是算到陛下是以杀止杀的邪天帝,然后不想让先天帝将帝位传给陛下?毕竟在陛下以前,每位天帝都是以仁德著称……主要是小仙曾无意中听说,这些年也有人提出要迎司命回玉京,可原来不是陛下不许司命回来,是司命自己不愿回。”
“虞白溪让他回,他不回?……行吧,你们天界的热闹还挺多。”戚葭说。
说完又喃喃自语:“他连你们陛下都不喜欢,便更不喜本君了,看来本君就算去拜访也无用……对了,今日你们槐积仙上在大殿上参我,那虞白溪说什么了?”
“虞……陛下什么都没说。”朔灵差点儿就被君上带跑,幸而及时改口,庆幸之余她又不禁笑着说:
“嗨,陛下能说什么呢,您的事儿司命看不出来又如何,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像陛下和君上这般亲密无间的眷侣了……”
朔灵言笑晏晏,一脸八卦:“就连小仙都不知,昨日小仙离开时,君上明明还歇在未央宫。怎么一早上君上又是在鸿蒙宫起身的?”
“别提了。”没人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戚葭就要炸:“想起这事本君就腰酸。”
他看了看闺帏深处的那张小床,不禁满腹怨念……就说了那床不能睡!
即使只有一只鸟睡在上面,不拥挤,但他仍觉得硬!
更绝的是——让他生胖气的事情还不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