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了斑纹的他本就没几年可话了。
我没有被讨厌。
从梦中惊醒的少年睁开眼睛,深蓝色的瞳孔空洞地有有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有所动作。
今天醒的比平日早些,可能因为梦的原因,醒来也就再睡不着了,富冈义勇索性就起床洗漱了。
彼时星月还挂在微微泛白的夜空,他换上了上次烟火祭时切原姑姑为他买下的双色羽织,是与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的,也是富冈义勇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身着这身羽织,他在晦暗难明的树影下练习着融入血骨的水呼招式,恍若真的身处那个世界一般。
唯一的不同,可能也就是他手中握着的并不是沾满血腥又刻录着希望的日轮刀,而是一柄真正代表着富冈义勇自我的球拍,如表姐切原理奈评价切原少年的那句:赤也总会握上球拍就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了。一样,受到表哥切原赤也的影响,从他手里接过网球的富冈义勇也这么觉得。
富冈义勇:只要通过网球的方式,水呼招式都能在这个世界使用出来,就是无所不能。
当年车祸父母去世后,他就被姑姑接到了家里,两家本就亲近,经常走动,很快他就和他们成为了一家人。
只是,从那场车祸开始就拥有了记忆的富冈义勇,却认为所谓的前世只是一个怪梦,只不过比较真实而已。
相比虚幻的、无法证明的梦境,他更相信自己能够触摸的到的真实。
唯一比较难以解释的就是他嘴角的斑纹,在左脸颊接近嘴角的位置的那一片呈深蓝色的波浪纹理的斑纹,还有自己天生就会的全集中呼吸。
梦境往往折射着现实,也许这只是他对自己脸上的那个胎记太过在意的原因。
只不过当时迟钝的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就被表哥拉入了网球的深坑。
虽然说是表哥,但是两人的生日也只是相差了半年,就连国小也是同一个年级的。
本来天生高血压的表哥就容易脾气暴躁,却又在小时候一次无意间看电视的时候,爱上了不适合他这个身体状态的网球运动而且还是那种异常暴躁的球风。
没有教练愿意教一个会天生高血压的孩子打网球,用他们的话来说:这不是教导,这是在杀人。
然而天生身体不适合运动的表哥,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没有教练,就仅凭自己摸索着也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可这样,也很容易走岔路,忽略重要的东西。
比如基础,他觉得这像是游戏里每天都会刷新,但是意义不大的日常任务,从而觉得与其每天做基础练习,不如多练练各种特技。
这样的看法也成功带歪了富冈义勇。
从那时候开始,这两个网球基础并不好的难兄难弟在国小刚起步,就因为难兄点满的嘲讽和难弟时不时吐露的嚣张话语而经常打网球比赛,然后就是输输输输输
每次输球,富冈义勇都会在切原赤也的秘密基地找到在练球的他,两人在汗水、眼泪、夕阳下达成了一个约定:要成为最强的双打组合。
后来两人也的确做到了即使两人的双打在那些真正了解双打的人眼里是非常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