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则是冒出了三个问号:什么?
原谅他现在有点失忆,完全不记得切原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来。
切原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想了半天,吸了吸鼻子,他眼睛通红地盯着富冈义勇: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要不是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即将说漏嘴,立刻闭了嘴。
富冈义勇看着他,沉默,难道是赤也?可赤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的,他也没任何理由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不可能会是赤也的。
他目光落到切原的脸上,已经被包扎好了,其他细小的擦伤也已经止血结痂了
谁干的?他声音之中有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冷意,如深秋的水,凉到骨子里。
切原抹了把眼泪,低垂着头:是我自己摔的。
骗人。富冈义勇语气肯定,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切原,嘴角波浪形的深蓝色斑纹格外清晰,你在骗我。
切原看着那双眼睛,抓了抓头发,果然还是骗不过义勇,但是
都是我的错。切原说道。
这句话没有说谎。但是富冈义勇还是觉得怪怪的,他没有说话。
青学和不动峰,就连什么《网球月刊》《网球周刊》都说切原错了,都在批评指责他和他的网球,即使他自己没错,也忍不住开始质疑自己。
嚣张跋扈的切原,有着出人意料的玻璃心,他对外人的看法是非常在意的,这些在很多人看起来不痛不痒的指责对他的心里造成的确实成吨的暴击。
他感觉自己错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网球,因为就连立海大的前辈也不在赞成他打暴力网球的。
暴力网球,也许真的就这么不堪
义勇,你说,我的网球真的是错的吗?切原露出迷茫的表情,他握紧了拳头,我真的不想打错误的网球
富冈义勇沉默,他感觉现在的切原状态不太对。
你也不说话,所以我的网球海带更抑郁了。
赤也,你永远不要质疑自己的网球。富冈义勇忽然伸出手,将手贴在了切原的脸上,就像剑士永远不会质疑手中的剑。
谁错了,赤也你的网球都不会错,就算真田错了,你也不会。毕竟赌上生命在打网球的他永远都不会错的,没有人有资格否定这样的切原,也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手中的球拍。
嗯?义勇为什么不拿幸村部长举例?当然是因为他们立海大部长永远是正确的!
切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静下心来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不像是这个年纪少年的手。手掌和指腹都遍布了厚厚的茧,每次修理都让他十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