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事出门了,不在家中,你等老爷回来再来吧。”
门守不以为意,只想把江云骓打发走,江云骓皱眉,耐心将要耗尽,这时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一位穿着墨绿色百花锦衣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男子身形高大,容貌也算得上俊朗,走近以后,身上却满是酒气和甜腻的脂粉香,一闻就知道他昨晚是宿在烟花之地的。
见到男子,门守立刻上前问好,男子随意的看了江云骓一眼,看到花容便挪不开眼了,好奇的问:“他们是谁?”
“回大少爷,这个人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自称是表三少爷,无凭无据的还想见老爷。”
门守的语气很是不屑,这人面上却堆出了笑说:“寻常人哪有胆子冒充我三表弟,就算没有凭证,也不能让人一直在门口站着呀,还不快把人迎进屋去?”
这人说着朝花容走近了些,正想更细致的打量,江云骓上前一步站到花容面前,挡住了男子的视线。
江云骓眼神凌厉,男子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笑着说:“先进屋吧,我爹一会儿就回来了,现在日头这么大,要是晒坏了可就不好了。”
这话分明是对花容说的,江云骓的眉头狠狠拧起。
接风宴
进到大厅,殷恒让人奉上茶点,逮着机会目光就往花容身上飘,见花容一直站在一旁,忍不住问:“姑娘怎么不坐?”
“奴婢要伺候少爷,不能与少爷同坐。”
殷恒立刻露出诧异之色:“我见姑娘气质不俗,比郴州这些富家小姐要温婉娴静多了,姑娘怎会沦落成婢女,可是家中生了什么变故?”
殷恒嘴上夸着花容气质不俗,眼睛却一直盯着花容的脸,分明是垂涎花容的美色。
江云骓听不下去,不耐烦的打断:“舅舅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忠勇伯府的家教森严,府中男丁无论从文还是从武,都很洁身自好,便是二叔那样的混不吝,也只敢偷偷摸摸养着外室,不会留宿烟花之地,若不是现在落了难,江云骓绝不会跟殷恒这样的色鬼多说半句话。
殷恒并不在意江云骓的态度,吃了口凉茶说:“我爹是一州州府,要为一方百姓谋福,公务繁忙的很,有时要到深夜才会回来,府里房间多的是,你们可以住下慢慢等。”
江云骓可不想在这里住,起身便要离开,一个穿藏青色仙鹤官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屋来。
“爹,这位是……”
殷恒上前想要介绍,被晾到一边,殷还朝直接上前拍着江云骓的肩膀,欣喜道:“阿骓,你来郴州怎么不事先让人送信来,我好派人去接你呀。”
殷还朝三年前入京述职曾在忠勇伯府住了小半个月,所以认得出江云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