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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2 / 2)

&esp;&esp;已经到了去往画舫的日子。

&esp;&esp;这是城内第一大河,携着岁月的痕迹与历史的厚重,蜿蜒流向遥远的东方。

&esp;&esp;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esp;&esp;画舫是坐与江面的巨大戏剧舞台,我们已经上了甲板,彼时气氛还未热闹起来,来往的侍着不停穿梭于上下船舱。

&esp;&esp;明亮的烛火陆续亮起,画舫像一把利刃,劈开层层水波,走向未知的方向。

&esp;&esp;待踏上甲板,自己既是船客也是局中人,整艘船都是戏剧上演的舞台。五层各具特色的船体空间,浮沉晃动的近百间客房,古老华丽的装潢,让能人梦回曾经的岁月里。

&esp;&esp;我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又把自己打扮的灰扑扑的,跟着真夜上了画舫。

&esp;&esp;真夜告诉我,幺爹在包间里。

&esp;&esp;“他是不是在狎伎?”

&esp;&esp;听到我直白的话语,真夜愕然不已。

&esp;&esp;这些日子的日夜调查与观察,我得到许多信息,比如我爹拜的不是道教的鬼神,也不是佛教的,按照我听到的只字片语,我爹应该是信奉城外的某种宗教。

&esp;&esp;我仍然认为这是邪教。

&esp;&esp;我也问过裴扶卿,我爹算不算信邪教。

&esp;&esp;裴扶卿说:“肯定是邪教,接受城内的教育,不可能会信奉这种奇怪的宗教。”

&esp;&esp;坐在餐桌前,侍者陆续上了一些东西,真夜提议与我对饮,我想着自己已经成年了,喝两杯也没什么关系,就答应了。

&esp;&esp;远处却走来一个女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esp;&esp;我这一生见过很多美人。

&esp;&esp;花蝴蝶似的芳云夫人,就是最好的代表。

&esp;&esp;眼前这个女子不同,她是精致无暇的,娇巧丰润,像捧手心里的瓷器,需要尽心竭力的照顾,见她脸庞赭红的胭脂,不会觉得艳俗,只觉得怜爱。

&esp;&esp;她的乌发高高盘在脑后,露出光洁流畅的脖颈。很小很尖的下巴,把人的心脏戳出一个口子。

&esp;&esp;这个女孩比我矮一个头,我闻到她肌肤上甜蜜的香气,还有点意乱情迷。

&esp;&esp;我感觉自己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无法逃避美人计。

&esp;&esp;大美人坐下来,吐气如兰,对我露出妩媚的笑容。

&esp;&esp;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又喝了两杯。

&esp;&esp;真夜笑眯眯地说:“我不会打扰你们吧?”

&esp;&esp;此话一出,我为了照顾真夜的情绪,不得不与真夜又喝了许多,连自己上画舫是为了什么都忘了。

&esp;&esp;大美人坐在我旁边,温声软语,我只觉得魂飞魄散。因为我喝了太多酒,肯定神志不清,摇摇晃晃走在夹板上,头痛欲裂,再也无法思考,甚至出现了大量的断片,最后怎么掉入长江的,也记不得了。

&esp;&esp;“大小姐!”

&esp;&esp;等我回复刹那的清醒,往上仰头,只看见真夜悲恸的面容。

&esp;&esp;我感觉自己是被扔入长江的,但没有证据。

&esp;&esp;到底是谁要杀害自己,也毫无线索。

&esp;&esp;长江汹涌,肆意吞没着生机,再也感受不到眼泪,轮渡上众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眼前出现了走马灯。

&esp;&esp;鼻腔、口腔和肺里被灌入冷水,四肢变得沉重不已,窒息感传遍整个身体。

&esp;&esp;过度饮酒导致我根本不清醒,面临死亡的时候也糊里糊涂的,等到重新回到夹板上,除了一直咳嗽和流泪,我开始抽时间观察周围的情况。

&esp;&esp;大美人抱着我的身体,拿着纸巾给我擦拭,她含泪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才让您掉入江里,您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esp;&esp;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真夜也贴过来,接替了大美人的工作,因为他是男的,这种姿势显然是逾越了,我下意识要挥退他,却听他道:

&esp;&esp;“大小姐,大小姐——”

&esp;&esp;我听他的语气,怎么在哀泣。

&esp;&esp;毕竟朋友一场,我想安慰他两句,但失败了,过度饮酒导致我呕吐了一场,呕吐完就陷入了深度昏迷,等我再次醒来,就看到了大美人坐在自己床边。

&esp;&esp;第二天来临,我只觉得天翻地覆。

&esp;&esp;眼前是凌乱的床单,乱七八糟的体液混合在一起,空气里满是情欲的味道,旁边的大美人正在穿衣服。

&esp;&esp;我看见她脖颈出暧昧的红痕,又发现自己浑身青紫的身体,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

&esp;&esp;我下意识要向大美人道歉,可是我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主动发生这场情事。

&esp;&esp;接下来几天里,我开始连续发热三天,大美人也发热了,她比我更严重。

&esp;&esp;我跟她竟然不能离开画舫,也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

&esp;&esp;我不知道我是掉入长江才染了风寒,还是瘟疫所导致的。多日高烧滴水不进,险些药石难医,直到最后,连下床行走也不能了。

&esp;&esp;我的心酸说不出来,浑身还痛,屋子里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是同样高烧的女孩子。

&esp;&esp;真夜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对这一幕表现出了震惊,然后拿了水要喂给我。

&esp;&esp;随后,他坐在我的床边,执意要把大美人赶出去。

&esp;&esp;“不行。”我拒绝了他。

&esp;&esp;眼前的大美人原名叫心淮,面对真夜明显的抵触,还陪在我的床边看护。

&esp;&esp;我对这件事真是有苦说不出,因为我自己也没懂。

&esp;&esp;所以我面对此情此景,只能不断的转移话题。

&esp;&esp;心淮说:“安陵先生,你这个水是冷的。”

&esp;&esp;“不好意思——”

&esp;&esp;冷风吹拂,等我下了画舫,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相比之前的病殃殃,现在身体更差,甚至脚步虚浮,四肢发颤。

&esp;&esp;而我将要面对的,还有叶正仪再次的百般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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