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所有的卑微与屈辱，都是笑话。

＊＊

萧晏从门外走回，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眸光微闪，却没有一丝歉意。

「看到了？」

他语气淡然，彷彿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緲缓缓转身，看着他，泪水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她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像风一样虚弱，

「我已经这么听话了……」

萧晏慢慢走近，伸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动作轻柔得近乎残忍。

「听话？」

「你以为，只要跪下来讨好我，就能抵偿将军府的血债？」

＊＊

苏緲摇摇欲坠，心口像被活生生挖空。

她终于明白，无论她怎么求，怎么痛苦，他都不会放过她。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踉蹌后退，眼中是一片死寂。

＊＊

当夜，苏緲割腕自尽。

鲜血浸透了袖口，她静静地靠在冰冷的墙边，眼神空洞，

仿佛终于从这场无休止的噩梦中解脱。

但她失算了。

＊＊

萧晏闯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那个乖巧柔顺，依赖着他的女孩，如今用最决绝的方式，试图逃离他。

他怒吼着将她抱起，按在怀中，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

绑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腕。

「苏緲！」

「你敢死？」

他嗓音颤抖，眼眶通红，心里像是被狠狠撕裂。

不行。

她不能死。

她的罪还没有还清，她还欠他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