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世子妃眼睛不瞎,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世子爷,您放心吧,姓谢的不是您的对手。”
“本世子何时担心过?”
青柏:“……”
了解清楚当时的情况,陈景亭心情更畅快了,只要柳文茵别惦记着其他男人,往后,他可以对她更好一些。
“开库房,挑几样好东西给柳夫子送去,这次的人情本世子记下了,往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是。”
青柏领命离开。
陈景亭在书房坐了许久,决定给柳文茵安排几个暗卫。
遭遇刺杀,这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陈景亭不想柳文茵死。
一个时辰以后,陈景亭带着柳文茵去了祠堂。
因为受了伤,他面上几乎看不到血色,但还是恭恭敬敬对着先夫人的牌位叩了九个响头,最后点燃了香,供奉在香炉里。
偏头看柳文茵,“还不上香,你就是这么给人当儿媳妇的?”
死者为大,柳文茵不认为自己是陈家的儿媳妇,只能一边上香,一边在心里默默向先夫人道歉。
“当年我娘见了云氏一面,没过多久就放火自焚了。”陈景亭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过了十多年,我还是没能替母亲报仇,也不知她会不会失望?”
“那个时候你不过一个小儿,能自保已经不错了,夫人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是吗?”
“是。”
“可我放不下仇恨。”
对上陈景亭眼里的杀意,柳文茵说:“没人要求您放下仇恨,我的意思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闻言,陈景亭愣怔了片刻,突然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怕了,想劝我顺着某些人。”
柳文茵挑眉,“若是顺从能换来您想要的结果,虚伪一些有何妨?”
“你想让本世子和他们做戏?”
柳文茵答非所问,“陈家有爵位,又有兵权,权势已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掌权人的身家性命,若权势旁落,您说,您的仇人是不是就没命了?”
陈景亭的眼神变得危险,“柳文茵,谁给你的胆子挑拨离间?你真不是皇帝的探子?”
禁足
柳文茵眼眸弯了弯,“世子爷,您是不是一直怀疑我啊?”
她脸上笑意盈盈,眼底却藏着彷徨和委屈,仿佛他刚才的质问,是件很伤人的事情。
正是这种矛盾的表现,打消了陈景亭心里的怀疑。
谁当探子敢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
又不是疯狂的赌徒。
柳文茵手无缚鸡之力,在侯府更是孤立无援,每天活在他的监视之下,就算她是探子,一时半会儿也探不到有用的东西。
管她是不是探子,就随她玩去吧……
陈景亭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又一次意识到他是真的中了美人计,且已泥足深陷,再难回头。
若是换成别人,一旦让他起了疑心,他便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柳文茵,真的是个意外。
这种危险与掌控并存的感觉,让陈景亭血液沸腾。
搂着柳文茵的腰,似笑非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探子,刚才的提议不错。”
柳文茵一颗心扑通乱跳,这人究竟什么意思?
是怀疑她了,还是没有?
“既然胆子这么小,刚才为何要说那番话?”
“世子爷,我想活命。”
陈景亭挑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柳文茵摇头,“那不一样,在幽州我能依靠的只有您,若您大权在握,想来围场的事情便不会再发生,以后也没人能威胁到我的性命。”
陈景亭啧了一声,“刚说你胆子小,你就敢撺掇本世子弑父夺权,柳文茵,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柳文茵一脸惶恐,“我没这么想,您本就是继承人,接手陈家的一切名正言顺,何至于要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