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莲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世子妃管人就管人,还管到我们院子里来了,丫鬟婆子都被叫走了,好没道理。”
娄钧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世子或是世子妃要做什么,我们只管听着。”
松莲应了一声,心中不免心疼主子也未免过的太憋屈了些。明明吃苦受罪的都是主子,却半点都不讨好。
娄钧知道淮南王并不喜欢他,原因就在于他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起先帝在世时他入京为质,他堂堂淮南王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每每看到他,就会想到自己的失败。
可娄钧其实并不怨他,当年那种情形,对于淮南王府来说,送出去一个儿子能换来十几年甚至未来二十几年的和平,是合算的。
在淮南王府做一个若有若无的人,他也乐得自在,只要没人欺负到他头上,没人欺负到淮南王府的头上,他便不会去争什么抢什么。
……
江澧沅吃瘪后,消停了好几天,王府也难得宁静了不少。
天气渐渐暖和了,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候,冬眠的动物们也陆陆续续地苏醒了过来。
自从江生来过之后,娄缙让云崖盯紧了清水阁的人,每日用的饭菜茶水也十分小心。
云崖心中憋闷,主子在自己王府还要行事如此小心,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真想直接结果了清水阁的那位。
娄缙看出来他眼中的杀气,笑道:“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云崖:“我就是替主子生气!这样的人留在王府就是个祸害!”
娄缙:“走了一个江澧沅,宫里不会就此罢休,还会再来一个,先让她们蹦跶两天吧。”
云崖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去给娄缙擦剑。
娄缙看着外面的好天气:“对了,两日后和父王去围猎,你去库房把那几张好弓都挑出来。”
云崖点点头,娄缙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他的手上,只见他一只手还是如常的黝黑之色,另一只手却发白发红,像是被洗的次数太多而破了皮,已经渗出血丝。
娄缙疑惑地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了?”
云崖:“哦,那天不小心碰到粪桶了。”
娄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事儿干嘛去招惹粪桶?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抬手掩住了口鼻:“嗯,那是该好好洗洗,凌云院净房里有上好的皂角,赏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