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九静柳,不知羞耻,竟敢与世子妃共谋不轨,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遣送回九家,不得再议亲。”
皇后的话音刚落,整个宫殿内便陷入了一片寂静。
娄缙低着头,唇角勾起一个笑容,江澧沅和九静柳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只要这两个女人滚的远远的不碍他的眼,不挡他的路,他便不会在乎其他。
此事一举两得,他也不介意送熹妃一个大礼。
皇后的目光落到雪妃的身上:“雪妃,你做为九静柳的亲姑姑,本应悉心教导,使她恪守宫规,品行端正。”
“可你却任由她在宫里这般行径,肆意妄为,毫无顾忌。你作为长辈教导无方,实在是难辞其咎。罚你禁足两个月,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雪妃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臣妾知罪。”
她的余光恶狠狠地瞥向熹妃那一边,此番她吃了如此大的一个亏,来日必定要报回来。
皇后点了点头:“好了,本宫也乏了,都散了吧。”
……
香儿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喜出望外,当即就去找了穗岁。
彼时,穗岁还躺在床上睡觉,昨晚娄缙给了她一杯酒,非要她喝下去,她喝了之后脑袋晕的厉害,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现在。
外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竟是半点都不知情。
此刻,她被香儿摇晃醒了,许是那酒太过烈性,胃里火辣辣的烧的难受。
香儿坐在她床边,用湿毛巾给她擦脸:“太解气了,世子妃和九侧妃都被遣送回家了,以后,淮南王府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说着,香儿似乎是又想到了些什么,轻微地叹了口气:“这次走了两个,不过,还剩下一个衡侧妃……”
穗岁听的云里雾里,她忙拉着香儿的手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香儿挑重点和她说了。
“还好你一直在屋子里头睡着,我和松莲一直守着要给侯府老夫人的寿礼,都不曾过去。那些看热闹的,知情的丫鬟宫女们,全都被发落了!”
“竟有此事?”
穗岁的手攥紧了床被,难道那杯酒是他故意给自己喝的?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些,左右以后不用再见到江澧沅和九静柳了,倒难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正说着,房间里忽然一暗,二人齐齐起朝着门口看过去,是娄缙站在门口,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光。
“醒了?收拾收拾,准备离宫去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