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法国人有些疑惑。
“保罗,我送你的帽子呢?”
身后人清润的声线反问着。
帽子?
什么帽子?
不。
谁?
他·是·谁?
未曾传达的姓名此刻惊醒了魏尔伦,金发法国人倏地起身,身后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一样,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
湛蓝的双眼紧紧凝视着方才身后,如今面前之人——黑色蜷曲的柔软长发,白色蓬松的耳罩,厚重的沙色风衣,黑红白相间的暖和围巾。
而面前人那张秀丽的脸上,也写满了迷茫。
“保罗?你在说什么?”
深红黏腻的液体从黑发人的额头一点点流下,沙色的风衣也从心口处开始,逐渐向外渗出不详的暗色。
原本如月牙一样微笑着的淡色莹润的唇变得干枯,
“我是xxx呀。你亲·手·杀·死·的搭·(爱)·档·(人)。”
声音重叠着另一个嘶哑的,碧绿的眼眸缠绕着鎏金的光芒,额头流下的血从眼角划过,化成一行绝望的泪。
攀爬上碎裂痕迹的脸依然毫无表情,只有放大的黑色瞳孔一瞬也不曾移开视线,
“为什么?保罗。”
“保罗!”
“保罗·魏尔伦!?”
——!
魏尔伦睁开了双眼。
“保罗,你怎么了?”
中原中也迷惑又担心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你今天居然赖床,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橘发蓝眼的少年低头看看手表,叹了口气,
“看你没起来,我随便煎了个鸡蛋当早餐,你也记得吃。”
“……啊,嗯。”
魏尔伦还有些呆滞。
“你真的没事吧老哥?”
中原中也伸出手探了探金发法国人的额头,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