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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津言又亲了亲怜南的眼睛。

&esp;&esp;有什么东西顺着宋津言的眼睛滑落到怜南的唇中，是泪水，怜南也亲了亲宋津言脸上的泪水，小声道：“宋津言，我喜欢春天。”

&esp;&esp;宋津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手抚摸上怜南的眼睛，感受到怜南眼睫的颤抖，如蝴蝶扇着翅膀。

&esp;&esp;“好，那我们一起去春天。”宋津言温柔着嗓音，即使在哭，但他的声音没有发颤。

&esp;&esp;怜南看着宋津言，很轻地笑了笑，又很轻地叹了口气。他牵起宋津言的手，手轻轻地抚摸上宋津言手上的疤痕，那一道疤痕已经很淡很淡了。

&esp;&esp;宋津言滚烫的泪滴落在怜南手上，他半跪在地上，握着怜南的手，一声又一声“对不起”，像信徒对神明最后的忏悔。

&esp;&esp;神明垂着眸，轻笑着拥抱住了自己此生唯一的信徒。

&esp;&esp;怜南说：“没关系。”

&esp;&esp;他的声音很轻，已经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清晰地吐出了每一个字。

&esp;&esp;没关系。

&esp;&esp;没关系。

&esp;&esp;我不怪你。

&esp;&esp;人总是会第一眼在人群中认出自己的爱人，所以那一日宋津言在医院推开门时，怜南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爱人。

&esp;&esp;很像，真的很像，像到后来他都有过几瞬的恍惚。

&esp;&esp;但没有就是没有，他从来不怪罪宋津言的失忆，也就更不会怪罪宋津言为了他假装恢复记忆。

&esp;&esp;淡淡栀子花的香水是怜南十七岁时送给宋津言的生日礼物，除了很特殊的场合宋津言会用一用，其他时候，那一瓶恍如绿宝石的琉栀香都是摆放在高高仅供展示的玻璃柜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