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空松开了手里面的戒尺。
“可曾问过她犯了何错?已是成家立业之时,不思进取□□定国,竟做出这等糊涂事。”
她指着君珂,“你可认错!”放在背后面的手指甲紧紧的陷入了肉里面。
君珂腰板依旧挺得笔直,她身形一个踉跄,可跪的姿势却没有变。
“徒儿没错。”她未曾杀人放火、夺人钱财,更不曾鱼肉百姓、收取贿赂,自问这一生顶天立地,敢做敢当。
“好好好,好一个徒儿没错,那为师就打到你认错为止。”
常空一把夺过常夙手里面的戒尺,“这第一下打你狂妄无知,第二下打你不知廉耻,这第三下打……”
常夙挡在了戒尺面前,“师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珂儿这条命就要没了。”
背上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白衣,律已堂戒尸并非普通的尺子,上面覆着一层荆棘,唯有手拿之处方是圆滑之处。
普通的戒尺打下去只会又疼又难受,而这个戒尺还要出血,再加上常空是习武之人蕴含着内力。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君珂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师傅,徒儿无错,徒儿只是喜欢上了一名女子。”
“荒唐!着实荒唐!”愤怒之下,常空这一下没有了分寸。
—— 啪
“珂儿!”
常夙急忙扶起的倒在地上的君珂,动手探了探她的鼻尖,确定人只是晕过去,方才稍安了些心。
“君曌,若珂儿有半分好歹,你再也休想踏进紫竹林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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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被烛火碰到,顾钰连忙放下手里面的引火香,她看着红起来的指尖若有所思,心头则是五味杂陈。
眼神微动,想要出去寻人。
刚刚踏出了这第一步,就生生的止了念头,她记得君珂说等我,她不能这样子突然跑出去给她添乱。
她招来了二哈,让它出去寻人。
而这一等便是一夜,她在床头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抱着那件带有君珂体香的一辈子。
翌日,天色大亮。
有几名丫鬟亲自过来侍候顾钰洗漱,顾钰问:“君珂呢?”
这几名丫鬟皆无应声,眼里只有惧意。
顾钰无理取闹,打翻了那洗脸水,又坐在床上,不予理睬她们。
一番僵持之下,常夙缓步走来,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