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邢柏寒说,“走吧,进去说,要不要先看商澈一眼?”
邢柏寒摒弃了商澈出事那几天对阮乐池的负面感观。
如温恙岁所说,他们都有错,错在商澈较多。
阮乐池顿了顿,他摇头,“先听听你找我什么事。”
“这边来。”
邢柏寒打开办公室门,“进来吧。”
阮乐池踏进办公室,室内的另外一个人也抬头看了看他。
温恙岁惊讶地起身,“呀,是你。”
阮乐池看了眼邢柏寒。
邢柏寒立刻解释道,“这是我的爱人温恙岁,上次你在巴西利亚机场救了的那个人,我们一直都很想谢谢你,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也很唐突。”
“没。”阮乐池朝温恙岁伸手,“你好。”
温恙岁上前附和,“你好,上次真的很感谢你,要不然在那种情况下我不一定能被柏寒找到呢。”
阮乐池摇头。
待一阵寒暄,邢柏寒切入正题,“实验针有风险,目前观察商澈的状态已经是意识痉挛综合症的高峰期,他长期是靠药物维持自己的状态,心理问题就会越发严重。”
邢柏寒停了一下,又说,“外加这次谋害差点要了他的命,抢救回来的那一周他人很虚弱,原来有恢复的迹象,不知怎的,最后成那样了。”
阮乐池沉默一瞬,“邢医生的意思是,我来签字。”
“是的,这堰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和他亲的人了,虽然知道你们关系有些破损,关键时刻总要救人一命。”
“失败了怎么办?”
邢柏寒面对阮乐池的反问给出了答案:“失败的可能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了实验针全靠他自己。”
邢柏寒抬头把一份签字单放到阮乐池面前,“他最信任的人是你,我作为他十来年的朋友,我明白他。”
这最后的答案,需要阮乐池亲自选择。
温恙岁在一旁安慰说道,“其实你不要有太多顾虑,想要商澈活,唯一的机会就在这里了。上次机场遇到你是我幸运,那时候我患有意识痉挛综合症才醒过来。”
“什么?”
阮乐池拧眉。
“是的,我爱人他也是意识痉挛综合症痊愈者,包括家妹邢桉锦亦是如此,这是我潜心研究多年得到的药物。”
想不想商澈活?
阮乐池想。
他很想。
许多事情他们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是说不清的。
万一是阮乐池后悔了呢?
万一是他想给予商澈一张永久陪伴券呢?
阮乐池签了字,放了注。